他不允许季珹杀顾瓷。

季珹和顾瓷是顾子遇心中排序第一和第二的人。

“好吧，那就听宝宝的。”

顾子遇已经很久没看到这样的季珹了，他都快要忘记戾气如此深的季珹，也几乎都忘了，曾经的季珹是多么的冷酷无情。

“为什么一直盯着哥哥？”

“哥哥，你很讨厌妈妈吗？”顾子遇双手抱着他的脖子。

“不，我不讨厌她。”

季珹不讨厌顾瓷，只是觉得顾瓷疯了，又一直虐待子遇，没必要再活着，若不然，总有一天子遇会死在顾瓷手里。

若顾瓷和子遇选一个人活着，他一定选子遇。

“我喜欢哥哥，也喜欢妈妈。”顾子遇软萌地撒娇，“哥哥不要讨厌妈妈。”

季珹挑眉，捏了捏宝宝的脸，“宝宝，你还挺敏感的。”

出了电梯后，他抱着顾子遇去找黎江。

黎江刚发现顾子遇不见了，正要去找就看到季珹抱着他过来，黎江迎了过来，季珹淡漠地说，“黎江，一个孩子都看不住，你真是废物！”

“小少爷，过来！”黎江一点都不在意季珹的嘲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喜欢季珹和顾子遇多接触。

顾子遇下来后，到了黎江身边，拉着黎江的袖子，“不要凶哥哥。”

心好累啊，两岁的宝宝，还要当他们的和事老。

他们要不内斗，彼此消耗，黑鹰早就拿下了。

黎江低头看着软萌的顾子遇，也心软了，季珹冷笑，扬长而去，黎江蹲下来，“小少爷，你跑到哪里去了？”

“迷路了！”顾子遇天真无辜地撒谎，“别凶宝宝。”

“好，我不凶你，困不困，我带你去睡觉。”

“好！”顾子遇这具身体的确受不住困倦，已在打瞌睡了，他还想去看一眼陆知渊和顾瓷，抵不住困意，被黎江带去睡觉。

陆知渊在病房里陪着顾瓷，顾瓷迷迷糊糊，像是看到他，说了很多话，一直到撑不住困倦，睡了过去，陆知渊一直坐着等到天亮。

医生和护士来查房，几名医生都是熟面孔，都是他的人，检查也很仔细。

黎江也跟在身后，一名医生说，“顾楚韵昨晚被送到医院，小腿中了一枪，身上多出淤青和骨折，倒是没生命危险，若是杀了她，只要动点手脚就行，要杀吗？”

“谁干的？”黎江问。

医生摇头，“她被丢在医院门口，急诊室抢救了，监控没拍到，陆世杰在医院里大发雷霆，院长已去处理了，她昨晚来过，陆世杰会牵连到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