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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不等应英回话,她又补了一句,“妹妹放心,所有的花销都由我们承担,包括你们所有亲属的往返机票。人来了就好。图个热闹。”
没有期待中的气急败坏,反倒被她将了一军,应英有些下不了台了,她硬撑着一口气,冷冷地说道:“别了,太麻烦了!”
毛瑾见她草草挂了电话,心里的怀疑就从五分变成了十分。
没错,一开始她是很生气的。她放虎归山,可不是为了等来一个杜云结婚的消息啊!女儿还在这儿呢?他跟谁结!
可是,转念一想,以杜云的为人,这么大的事,应该亲自跟她说才是。加上,那应英说话太得意了。她就判断,这通电话八成是为了气她来着,后来,她故意说了毛线也五月八号结婚的事诈应英。
若她真敢来,那毛瑾就找个人跟毛线结婚。她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世界这么大,瞎转的人那么多,还找不着一个跟她闺女结婚的人。
最差也不过今儿结明儿离么!又不是没干过!
毛瑾哼了一声,将电话扔在了一边,白白搅了她的兴致,这牌是没法打了。
吴姨是很灵的,一眼就看出毛瑾情绪不大对劲,正好那锅里的肉也炖得差不多了,赶紧张罗大伙儿吃饭。
这时,毛线和尼雅姐俩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大包中药。
“这是?”依兰问道。
“给我姐补身体的!”尼雅对她妈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多问。
依兰一点就通,立即明白了大约是女孩子家的问题。她帮着吴姨腾了冰箱,把那些中药包都放好,又特意嘱咐了毛线吃药的禁忌。
“从明儿开始吃吧。”尼雅看着一桌子的菜,对毛线挤了下眼,“来个最后的狂欢!”
“好!”毛线从善如流。
她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不想扫了大伙的兴致。
毛线的例假一直没来报道,已经推迟了两周。尼雅帮她约了中医,把过脉,人说是体寒,气郁所致。
毛线说自己以前一直很准的,为什么突然会这样的。
医生就问她最近有没有受过寒之类的。
毛线想了半天,也就那次去海边,有些冷。其他都还好,她本身就怕凉,一直都很在意,办公室里常年备着针织衫。
“这就对了。凡是都有因果的,你仔细想想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肯定有改变你体质的因素在里面。”老中医说道。
他一直认为,病人应该比医生更清楚自己的体质变化,身体的病变有一个积累发酵的过程,就像一团毛线,看着杂乱无章,但是仔细分辨,抽丝剥茧,是一定能找出那病头来的。
毛线听着老中医的话,也明白了症结所在,她心里记挂的,无非就是杜云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毛线这一路上心里都不太平,早知道那家伙在他心里占了这么重要的位置,就不该放他一个人回去。
这下可好了,覆水难收。
毛线扒着饭粒的筷子有些迟钝,慢条斯理的,很是随性。
“跟姐姐学着点,别狼吞虎咽的!”依兰数落着姑娘,这都要当妈的人了,一点儿稳当样都没有。
啪!
尼雅刚要往嘴里送的羊排就掉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