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现在就跟疯了一样,很是执拗。
“你们如果有感情纠纷的话,”毛线抬眸,看了于骁尧一眼,说道:“另找个时间吧。”
这一眼,就把于骁尧所有想说的话都挡回去了。
他点头应了一声,就离开教室了,包带划下去一点,书包拖在跨上,有一下没一下拍打着屁股,很是烦躁。
毛线又等了近二十分钟,马利才回来,两个眼睛是红肿的,明显是哭过了,可是她的眼神依然是不屑的,她狠狠地拍着桌上的书本,并不往书包里塞。
“马利!”毛线走到她面前。
“还有什么事?不是下课了吗?”马利一开口就很冲。
“有。”毛线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贴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只想当面告诉你,你写的那些都是你的猜想,于骁尧跟你一样,是我的好学生。”
马利哼了一声,将那书翻得哗啦响。
毛线笑了一下,说道:“至少,以前是。当然,我希望,你们一直都是。”
“我会道歉,但是,我不会感激你的!”马利眉头一皱,她没想到校方竟然会要求她退学,而且还驳回了她的入党申请书。
她当这个班长,就是为了能在大学期间入党。
“当然,你不需要那样做。”毛线拿起讲台上的书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作为一个老师的本分,与你无关。”
马利哼了一声,把书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也希望你能做好一个学生的本分。”毛线说着往教室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她又停下,说道:“还有,以你现在的状态,并不能胜任班长一职,我会组织同学再选出一位品学兼优的班长。”
马利一生气,直接将桌子踢翻了。
毛线听着教室里的动静,摇摇头,作为一个老师,她也就只能做这么多了。
现在的孩子普遍有一种误解,以为进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就是他们生命的最高点了,膨胀得不行。可是,人生的路那么长,大学不过是一个门槛,进来出去,也不过短短四年,这才哪儿到哪儿呀!
杜云对毛线在学校的事,并不担心。
他家毛线啊,不是像看起来那样,小小的一只纯良的兔子,她是一匹小野驹,开心了让你摸两下,惹急了踢你也没商量。
这正是他最欣赏的地方。
有的男人喜欢独立自信的女人,一起并驾齐驱;有的男人喜欢温柔乖巧的女人,被需要被依靠。杜云觉得毛线是个另类,她该独立的时候独立,该依人的时候依人,没有强势的让他透不过气来,没有黏糊的让他烦躁。
他们之间,可近亦可远,是所有情侣都羡慕的关系。
这一点,杜云颇为自豪。毛线于他,就是那个最适合不过的人,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除了他妈那边。
杜云对着镜子,拍打了两下嘴巴,他这次回来,特意剃了头,也蓄起了胡子,为的就是刻意在他妈面前制造一种颓废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