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心里又是一颤,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真要说是冤枉,也不全对。那尚玉萍跟他们接触,不是没有好处的,这多多少少大大小小都是有过回应的,只是他们心里也有数,不敢做出什
么太过分的事。毕竟这尚玉萍如今是孤掌难鸣,成不了什么气候,无非也就是搞点小破坏,给这俩小祖宗添点堵什么的。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点事怎么就被捅出去了呢?
有人马上想到了前面被开除的赵文馨身上,大伙儿这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了,那赵文馨在财务,手上过钱,估计不干净。可他们,没落着那实惠呀!这要是平白丢了工作,多不值当啊。
故而,有人大声回应:“毛总,我们的确是被冤枉的。”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毛线摇头:“坦白说,看你们这团结一致的劲头儿,还真不像是冤枉的!”
这些人的脸瞬间就垮了,心里有些屈得慌,他们大多数人都知道公司里有尚玉萍的人在,这一点,恰恰是尚玉萍的精明之处,给了他们“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错觉,然而,他们彼此之间并不知道究竟谁是跟尚玉萍走得近的人,其中有几个隐约有些猜测,但是这么集体亮相,还是头一次。
谁知道一曝光就被人齐刷刷地斩了!
“好了。”毛线摆摆手:“我不知道你们跟尚玉萍都什么交情,也不知道你们家里什么情况。但是,我知道我们家里的情况,我上有一老,下有二小……”
大伙儿相互看了看,谁家不是啊,众生皆苦啊!
“公司不能垮。”毛线无奈摇头:“我从不听信别人的谗言,但也绝不会任由一些蛀虫挖空我们的公司,因为我们身后,有一大家子人要养!”
说罢,毛线扫了一圈众人,道:“你们也甭嘀咕了,这次事件,是监守自盗,已经触犯了法律……我很意外。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吧。”
说罢,姐俩就一起出了会议室。
留下那十二个人傻愣着,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没给处理意见啊!
王鑫远难得脑子转了一回,碰了下毛线的肩膀:“姐,你刚这一把是不是明牌了?”
“对头!”毛线眨了下眼,对他竖了个拇指,“我弟聪明!”
毛线并不是要把这十二个人一锅端了,这人都开了,谁来干活呀?要知道野草是烧不尽的,小强是打不死的!但是,也决不能任由他们这么开小差,欺负谁娘家没人啊!索性她就摊开了讲,明摆着告诉他们:“你们心里那点小九九,老娘知道,想玩我,来吧?先把本钱亮出来!”
“谁说明牌不能赢!你们年轻人不有一句话嘛:干就是了!”毛线对着王鑫远打了个响指,然而并没有响。
王鑫远非常给力地回了一记响指:“姐,你着实威武,霸气!套马的汉……”
话音未落就见毛线操着一本文件夹劈头砸了过来。王鑫远非常机智地来了个下蹲,自以为躲过一劫,却发现他姐不过是虚张声势,那文件夹根本就没脱手。
“瞧你这怂样,像个老板吗?王总?”毛线发笑。
“你动不动就上手打我,能不怂吗?”王鑫远说着话,还不忘将双手护在脑袋上躲着他姐随时有可能砸下来的文件夹。
“好!怪我!打今儿起我走哪都举着你!捧着你!哄着你!成不?”毛线咬着后槽牙一把拖起王鑫远。
王鑫远则就势靠在她身上,故意压向她。
毛线也配合他做出不堪重负的模样,小眼夹了一下:“老弟,你刚表现不错啊!”
她指的是对那些人的处理决定以及对李维江的重用。这个,姐俩事先没有商量。毛线对王鑫远一贯采用的是老师对付熊孩子的招数,经常性敲打鞭策,必要时纠错,其他时候,则要充分发挥并积极调动其主观能动性!
“老师教育得好!”王鑫远对他姐的吹捧已经到了张口就来的程度,且看上去虔诚无比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