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别听他的!我们看好大嫂!威武!”有个队员道。
萧月诚照着他脑门敲了一记暴栗:“别瞎喊!没有的事!”
“哦喔!”几个队员一齐起哄。
“还有没有规矩了?”萧月诚一眼扫过去,几个人立马站成了一排。
“今儿的事,知道该怎么说么?”萧月诚道。
“报告队长!知道!我们去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人没找着,东西也没找着!”
“报告队长!知道!我们在现场还遭遇了另一拨人,看身手,他们是专业的,我们是业余的!”
“报告队长!知道!我们挨了打!还被人质疑身份!为了自证身份,我们给他们录了一段视频。”
“报告队长!知道!这种不明不白的任务搞得我们很被动,我们要求,从今往后,任何活动都要详细备案,至少要确保我们不能被自己人打!”
萧月诚点点头,扫了一眼:“很好!”
话音刚落,四个队员就自动分散,进入一比一对打,二比二混打。
“动静不够……”萧月诚那个“大”字尚未出口,脸上就挨了一圈,顿时眼冒金星。
紧跟着,又一只拳头砸过来。
萧月诚连着挨了好几拳,好不容易才扶着墙根站住,依旧是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你们……”萧月诚舔了下唇角的血迹。
“报告队长!做戏要全套!”几个队员齐刷刷地站成一排,静候发落。
“收……队!”萧月诚咬着后槽牙道。
刚刚还努力憋笑凹造型的四人突然发出一阵爆笑。
萧月诚无力挥手:“滚!”
他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异样的满足感,说不清是为什么。他没有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收场,却也没有想过别的,或许从他看见毛线的一瞬间,一切早已成定局。
萧月诚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他只是一颗卒子,就好比一块砖,搬到哪儿算哪儿。毛线的城墙很厚实,每个砖块都有合适的位置,他于她而言,是多余的,可他并不在意,能在她的墙外守上一阵子也是好的。
他从未想过这样的决策会对他的生活,他的事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这种似乎有所图又无所图的感觉很诡异。
他好像回到了十五六岁的年纪,他记得那时候喜欢隔壁班的一个女生,那姑娘尤其喜欢食堂的南瓜焖面,他便每日中午跟着排在她身后,事实上,他并不喜欢那种焖面的味道,高温蒸过的面条,很干,难以下咽,故而初恋于他亦是干的,毫无水分可言。这跟毛线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遇上她,他这心底便涌出许多许多的水来,老感觉一张嘴就能吐出泡泡,像鱼一样……
萧月诚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毛线亦然。
“他们真没有打你?”毛线扯着杜云的袖子问。
“没有。”杜云拖着她的手,不断地提醒她看着点台阶。
“那他们捆你干嘛?”毛线仍是不能相信:“不会是单纯为了玩耍吧?真是变态!”
杜云被她气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到底是多想我挨打呀!”
“胡说!忘了我刚才舍命救你了!”毛线眼眉一挑,很是不满:“这是你报恩的态度么!”
“要不,我以身相许?”杜云故意逗她。
毛线横眉冷眼:“想得美!”
“梦想总是要有的,对吧?万一实现了呢!”二楼楼道的灯坏了,杜云直接将她拎起,夹着下楼。
这个姿势,可以说是相当地不舒服。
毛线气得直磨牙:“早知道就不管你了!”
杜云也不气恼,轻轻将她放下,道:“你心肠这么软,嘴巴这么硬,不累么?”
这一句,楞是噎得毛线没话说。她气呼呼地上了车,好半天才想起问杜云是怎么到李锐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