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扑倒在老王的遗像面前,放声痛哭。
“德胜啊,你把我带走吧。我没管好儿子呀!”毛瑾这眼泪如洒落的豆子欻欻地往下滚啊。
王鑫远赶紧跪过去扶住老娘,被毛瑾一把甩开:“儿大不由娘啊!”
她这些日子跟着几个孩子担惊受怕的,心里的确不痛快,故而哭得倒也真实。
王鑫远瞧着他妈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儿,顿时傻眼了,赶紧求饶:“妈,你让我好好捋一捋,我……”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毛瑾就哭得更凶了:“德胜,我对不起你啊,没管好儿子呀,咱们家要完蛋了呀!”
王鑫远眼眸急转,快速回忆了当天发生的事,特别是初四晚上到初五早上这一段,他仔细地回忆了好几遍,最终给了毛瑾一个肯定的答复:“妈,我真什么都没干!”
作为男人,王鑫远是不相信那些“酒后乱性”的鬼话的,但凡还有心思做那事的,有几个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他不相信自己真就跟个死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真要那样的话,谁睡了谁还不一定呢!
听得这一句,毛瑾这哭声“嘎”一下就止住了:“真的?”
“妈,是真的!”王鑫远道:“您儿子啥样,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么。我多会儿跟人乱搞过呀。”
这一点,毛瑾倒是认可的。她这儿子在男女感情上还真是干脆利落,不像她那倒霉闺女。
“那好!妈信你!”毛瑾抹了把脸,将王德胜的遗像放回原处,道:“德胜,你听着了吧,儿子说他没乱来,我信,你要不信的话,你把他带下去问问。”
这话说得……
王鑫远后背倏地掠过一阵冷风,赶紧表态:“妈,我不去,我还没给您尽孝呢!”
“不惹事就是尽孝了!”毛瑾整理了下情绪,准备下去收拾那不知好歹的女人,被王鑫远拦住了。
“妈,我没做的事,不怕她纠缠,尼雅也不会轻信别人的!”王鑫远道。
毛瑾眼眸一亮,对呀,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考验一下尼雅对王鑫远的感情。现在这些个小姑娘一个比一个生猛,瞧着哪个男的兜里有俩钱就恨不得把自己剥光了送上去,她儿子这个条件,怕是也有不少人惦记呢吧。远的不说,那元圆前不久不才杀了个回马枪么!若是连这么点事都撑不住,将来尼雅如何能够掌家呢?
“走!”毛瑾又拎着王鑫远回她那屋了。
“干啥呀,妈?”王鑫远生怕他妈下去再被那疯女人气出个好歹来。
“你不是哭着喊着要尽孝么?”毛瑾瞪了他一眼:“捏腿!”
“哎!”王鑫远跟个小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就跟上去了。
至于楼下的女人,管她呢,有他姐在呢,来十个八个的他都不怕!
王鑫远和尼雅这一对无良夫妇,每每有麻烦缠身的时候,都会自觉地把大姐毛线拉出来垫后,单从这一点来说,他们倒也算得上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楼下,身着白色皮草的女子,每说几句就要抬手抹一下脸,假装拂泪的样子。
“哭戏太差!比我家毛巾同学可差了一条街呢!”毛线跟尼雅对了个眼,意思是你上还是我上?
尼雅活动了下手腕,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
她避重就轻不问人家来找谁,有什么事,只问对方是谁,从哪里来?这个态度,很官方,很有女主人的范儿。
毛线余光瞥了尼雅一眼,瞧着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心里暗叹:这小妮子到底是长进了?还是本就胸有城府假装单纯?
皮草女子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来之前,她做了很多功课,各种自问自答,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甩给她一个哲学问题!
“敢情我这半天都白说了呀!”女子抬起手臂,借着宽大的袖子掩住脸庞,她需要调整一下状态,这种时候,气势决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