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打开方式有误？”毛线试着退出重新打开，眼里的希冀一点点褪去：

“怎么办？没用！”

这个时候，杜云反倒镇定了。他觉得李锐不会无缘无故地加密一些废话，还让人费了这么一番周折。

“别急！我们再找找！线索一定就在这里面。”杜云拿过鼠标，依次打开了所有的文件，过了一遍，最后将视线集中在一个编号为w12的文档上，那堆乱码里的一个雪花符号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什么问题吗？”毛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依旧是没有半点头绪，这份文件里的废话是“我在南极跟冻带鱼跳舞。”

“有！”杜云点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李锐常去的那家快递公司，老板还有个物流公司，有几个冷库，用来存放一些进口回来的海鲜！”

“你确定？”毛线一愣，那一串乱码里确实有个鱼的图案。

“确定。”杜云点头：“而且，我怀疑老板有可能是李锐的人！”

“这话怎么说？”毛线反问。

杜云接着就把他跟老板打听李锐的事情被骂的事说了。

“我觉得他的反应过于激烈了，且有些不合常理！”杜云道：“你想啊，若李锐真是他口中所说的那样，他为什么还要用李锐呢！光我撞上他假装成快递员送件就不只一两次了！”

“还真是！”毛线想到李锐出事前正是假扮的快递员，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被人监视了，说明快递公司那边也不安全了……

“这么看来，东西很可能在冷库那边，老板即便不是李锐的人，跟他应该也是有关系的。”毛线分析道：“这样，我想办法查查他们老板，你去别的地再找找线索。”

“好！”杜云点头：“要是能见着他的面就好了！”

“我猜他是被胡心瑶藏起来了，这个时候我们去找他，会给胡心瑶带来麻烦！”毛线摇头：“老房子那边，杜云应该是没去成。我们这边的动作要小心一点。不能添乱。”

“好！”杜云点头，问：“妈呢，还让她扫街啊？”

“她愿意去就去吧！”毛线道：“不能小瞧了小市民的八卦能力。没准还真有收获呢！好些明星八卦不都是从坊间流出来的么！”

她瞅着这些文件很是犯愁，李锐把物证放得这么分散，自然是慎之又慎的，这恰恰说明了这些东西的重要性。

“那天李锐只让我们保存u盘，这会儿却叫胡心瑶捎话把东西找出来。这是不是说明他的处境更危险了？”毛线话里话外都是担忧：“他这干的是个什么破活儿呀！外人要往死里整他，自己人也要往死里整他……”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无意识的牢骚和抱怨，对杜云来说意味着什么，像是无数把钢针，一下一下地刺着他的心脏，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他唯有抬头挺胸，死死地受着。

“也许，她早就爱上了李锐而不自知！”杜云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捋着她的头发，半晌才道：“别担心，我会把东西找出来的！”

他的眼角滑过一丝痛色，稍纵即逝。

毛线并未注意到，她将头靠在杜云肩上，道：“一定要找到。”

她这话，并不是对杜云说的，是对她自己。

每每她遭遇困难，身陷泥潭，李锐都会奋力把她拉出来，现在他落难了，她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必须要把他拉出来！必须！

毛线心里发狠，手臂也跟着颤抖，杜云觉察到了，心里又是一凛。他用力将她拥住，抱了抱：“你先去睡吧，我这些天去了李锐之前的落脚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跟你一起！”毛线立马精神了。

杜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很不喜欢我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的事忙前忙后的样子，毛老师，在我们正式分手之前，请站好最后一班岗，好么？”

他说得轻松，毛线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好！”毛线点头，起身离去。

杜云眼底的郁结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