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不过黄叶的祈求而悄悄带她出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
好在自己以要跟随在侧做条件,否则这样的黄叶,不知会碰到多少危险。
离安检口越来越近,黄叶的脚步却迈得越一越快,整个人分明一阵风就能吹走,却还强自撑住自己。因为步子快,而越发显得踉跄狼狈。
“姐,别急,马上就到了。”黄花不得不安慰。直到站入安检队伍里,黄叶才吁口气,抹了抹汗。还有半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她终于可以去看江凯伦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当轮到他们安检时,背后却伸来了一只臂:“对不起,我们不安检了。”那人将她往后一拉,退出了安检的队伍。
黄花看到那人,窃窃地唤了一声哥,黄叶闭了闭眼,狠狠咬上了唇。
“放开我!”
“你这个样子去了英国也做不了什么,跟我回去。”黄草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抱起了她。
黄叶无尽挣扎,黄花一脸担忧地跟在身后,一声声呼着:“哥,哥,哥……”
黄草停步,用力拧眉,对着身后的人吩咐:“把小姐送回去!”
黄花被他的手下带走,他这才迈步,朝自己的座架走去。黄叶经过一番挣扎,终于筋疲力尽,软软地瘫在他怀里,进气多出气少。
黄草直接将她抱上车,整个过程都未曾放开她,捧着她的双手因为她的停止挣扎而松下来,变得小心翼翼,仿佛捧着一块珍宝。
黄叶咬咬牙,低低吐出:“黄草,我会恨你的。”
心头有如针刺,一阵剧痛,黄草用力扯上了唇角:“就算你恨死我,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
这话,黄叶没有听到,她陷入了新一轮的昏迷当中。
这次,黄叶昏昏沉沉一直睡了一个星期,几乎没怎么醒过,也没怎么吃东西。等她醒来,屋外的风已经显露凉意。
黄叶摸了摸被风吹凉的臂,看了一眼日历,当黄草走进来时,只道:“爸的祭日快到了,这回,我们一起回去祭祀他吧。”
黄叶的转变让黄草非常开心,自然应允。他一路上小心翼翼,简直把黄叶当成了宝贝,舍不得黄叶受半丝苦。
老家很快就到了,两人买了纸钱、花和果品上了山。跪在黄根的坟前,两人恭恭敬敬地磕了头。
黄叶突然拉上了黄叶的臂,指着黄根那张早就苍白了的照片出声:“黄草,你还记得吗?当年你老问爸爸,为什么我们几个女孩叫叶、果、花,只你叫黄草。”
黄草点头:“记得,当时爸爸说,以后你们就由我来保护。”
“可你是怎么做的?不仅没有保护我,还伤害我……”黄叶说着,抱着黄根的碑唔唔地哭了起来。
黄草愣愣地看着黄叶,看着黄根的照片,照片里原本咧唇而笑的老人似乎拧了眉,满眼里含了怨气。
他退了几步,差点栽倒在地。
黄叶猛然转身,握紧了他的手:“黄草,爸是最爱你的人,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吗?”
黄草痛楚地闭上了眼,额上压满了青筋,都在抖动,表明着他正经受着极度的痛苦。
好久,他才低低吐声:“黄叶,就算我收手又如何,念晚儿恨极了江凯伦,势必要整死他,现在已经不由得我去操控了。”
“别的人我管不了,但你不能,你不能站在我的敌对方。”黄叶将他的手抓得更紧,头用力地压在了他的臂上。
黄草脸上的痛苦之色更浓,整个人像一截木头,一动不动,许久,才艰难地点头,空出的手轻轻地抚在她的发顶,应了一声:“好。”
……
到了英国,黄叶才意识到江凯伦的事情引起了多大的波浪,报纸不管经济版还是社会版,都大篇幅地报导着他贩毒的最新内容,几乎扑天盖地,黄叶想不了解都难。
当黄叶看到属于J集团的那个小小的脱责声明以及大肆宣扬要追究江凯伦的法律责任的报导之时,一张脸气得泛起了火焰。
她火急火燎地找到了江凯伦的爷爷,未来得及客气,就气轰轰地开了言:“你这算怎么回事?弃车保帅吗?牺牲江凯伦保住一个J集团?你难道忘了,若没有江凯伦,整个J集团早就没了!”
江老爷子一脸淡然地看着她,手里扭动着两枚核桃,两道眉压得格外地沉。好久,才开腔:“我说过,J集团于我胜过任何东西,我会尽一切手段保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