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candy都请假,陪自己去片场的只剩下美惠子一个。
“怎么过来了?”她问。
Candy看了她好一会儿,张张嘴,想说话最终只道了一声:“没什么。”
“最近有见到季雨轩吗?”她问。她有一种直觉,candy对季雨轩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果然,candy知道。
她犹豫着,最后握上了她的手,“老板最近碰到了些麻烦,还是上次的那个山野先生惹的。他不再找我们的麻烦,把注意力放在了老板的公司上。他暗中搞了好几次鬼,搞得老板好被动,有好几个通告都因为他而谈绷了。听说,他还去了老板办公室,扬言要把他的公司搞垮为止。”
“怎么会变成这样?”盈束拧眉问着,满腔的愤怒。
“这些事怎么没告诉我?”既而,她想到这一层。
Candy一脸的为难,“上次被山野为难的事老板知道了,还怪我为什么没有告诉他。这次,他说什么也不准我说给你听,怕你担心。他还说这事是他自己惹出来的,根本不该牵扯上你。”
Candy显见得被季雨轩批狠了,再重复这些话时,满面的凄然。
盈束沉了脸。
“现在该怎么?这么下去,老板肯定要吃亏的。”candy的眼圈一个劲儿地泛着红,都快要流出眼泪来了。
盈束的脑子也乱了起来,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到季雨轩。
“束束。”candy犹豫了好久,这才来握她的手,“还记得上次吗?山野一看到漠成风就怕得不得了,恨不能给他跪下了。这事儿,搞不好漠成风能帮上忙。”
Candy这话提醒了盈束。
事情紧急,她连迟疑的时间都没有。盈束最终还是给漠成风打了电话。
漠成风所在的地方似乎并不方便,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接了她的电话,“有事?”
他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她的心脏狠狠凝结,此时才发现,其实一直很渴望这个声音。
只是,好多事让她不敢轻易行进。
“有时间吗?”她问,一时理不好思路,不知道如何跟他开口。
“十二点钟有半个小时。”那头道,极快地报了一个地址,也没问她是不是愿意跟自己见面。报完便挂了电话。
盈束愣愣地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在原地发了好久的呆。
最终,她还是去了漠成风指定的地方。
她提早了半个小时,一人站在酒店的门外,任由风吹着,只觉得胸口莫名地发热,喉咙发干。是因为要见到他的缘故吗?
漠成风从她的背后走来。
“上楼。”他道,并没有半点见到她时的惊讶或是别的,亦没有多话。
盈束被他这突兀的话惊了一下,回头才意识到是他。他已抬步,朝前走。他似乎不再若那些日子般对她亲和了。有一股失落感涌上来,她抿着唇跟上。
他进了酒店的客房。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跟进去。
他伸手扯着领带,自由随性惯了,他向来不喜欢结领带。盈束看着他把领带丢在沙发上自己进了洗手间,那里传来哗哗地水声。
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浸袭着,在漠成风面前,她始终自然不起来。
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漠成风两只手在毛巾上移着,朝她点下巴:“开门。”
盈束走过去,把门打开。外面,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礼节地打过招呼后将东西一一摆在了桌上。吃的东西挺丰盛的。
工作人员摆好东西就离开,盈束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动,漠成风已经率先拉开椅子坐在了位置上。拾起筷子时发现盈束还没有过来,不悦地抬高了下巴,“还不过来?”
命令的语气,别有一股气势。她乖乖地走过去,看他低头吃起来,速度有些快,到嘴的话也不好说,只能低头小口小口地吃东西。
因为有心事,她吃得特别少,漠成风放下碗筷的时候她也放下了筷子。漠成风看向她的碗,露出极度不满的表情,“怎么?我的东西不能吃?”
他的每句话都事了些些的刺,膈应着她,她摇头,“没有。”
“没有就别在我面前矫情,一个个整个像非洲难民似的,没有半点美感!”
他这是在教训她过度减肥。
她其实并没有刻意过。
盈束有些委屈但也知道此时不宜忤逆他,又低头吃了些。直到实在吃不下才可怜巴巴地看向他,眼里透露着祈求。她这目光最能让百炼钢化成绕指柔,漠成风最后也只能不满地瞪一眼,算是放过了她。
半小时只有五分钟就到了,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索性开门见山,“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