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做检查吗?怎么又不做了?”
“抱歉,突然有一名紧急病人要做,所以只能推后了。”
护士歉意地回应。
季母只“哦”了一声,示意保姆去看看屋里的两人。保姆小心推开门,看到了里面凌乱的衣服和隆起的被面,朝季母竖了个大拇指。门,又悄无声息地关上。
盈束被带到了漠成风的车上。他正坐在车里,冷着一张脸,看到她,狠瞪一眼。她全身跟着火了似的,想解释却最后瘫软在他面前。
漠成风将她扯了过去,“我若不给你打电话是不是打算在那儿呆着了?你觉得自己有多大本事,能对抗得过药物?”
他的教训劈头盖脸,盈束委屈至极,“我也不知道她让我们喝的药是这个。”
“还敢不知道!”他举高了手,是要打她的意思,最后只是轻轻落下,将她搂在怀里,眉角添了一抹心疼。
闻到他的味道,她越发不能自持,却看着前面还有司机,只能强自忍着,全身都在抖,像着了火一般。
漠成风看不过去,长指一按,将前后隔离,指伸向她……
到底没肯在车上,盈束唔唔咽咽地哭着摇头,像只小兔般在他怀里颤抖,就是不肯松手,握紧了自己的衣服。
最后弄得漠成风上了火,比她还要狼狈。到底没有强行将她怎样,只催促司机快点开车。
二十分钟之后,车子终于停在了酒店楼下。他抱着她就走,踢开门便将她推在了门页上。终于感觉了安全感,她放松了自己,像缘木的落水者,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
漠成风狂了般吻她即刻屋内温度升到极致……
屋里,无处不留下两人的痕迹,破碎的衣服以暧昧的姿态有的半叠,有的垂在床尾。这是盈束有史以来最大胆的一次,也是漠成风最满意的一回。因为药物缘故,她已沉沉睡去。漠成风舔着唇角,回头看着酣睡间露出清浅笑容的女人,眉底无限满足。
盈束睡醒的时候,漠成风已经起了床,一身工整,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沉黑着一张脸活像个审判者。
她怯怯起身,被角滑落,露出粉嫩的皮肤来。
漠成风的眸子狠狠紧了一下,喉结也滑了一次。既而,恢复了平静。
她忙将被子拉上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起……起来了?”她的声音细细的,漠成风这样子别有气势,她便不敢多说话。
漠成风嗯都没有嗯一声,沉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做错了什么?还记得?”
盈束低了头,不好出声,脑子清醒过来,一切都想起。
“我以后,会小心的。”她轻答。
“还有以后?”漠成风明显不满,眼瞪得越发沉冷,“以后给我离季雨轩远远的!”
为了平他的怒火,她只能老实点头,“我会注意的。”
“不是注意,是一定!”
看她认错态度良好,漠成风没有再发威,而是让她收拾一下,带她去见个人。昨天穿的衣服早就给撕个粉碎,盈束巴巴地看着那些衣服朝漠成风无声地发出控诉。漠成风指间掂起一件破掉的小衣,倒是无比回味,“以后在家就别穿了,碍手碍脚。”
盈束给狠窘了一下。
不过,漠成风还是很快让人送来了她的衣服。款式老气不说,身上包得密不透风,连领口都齐到了下巴处。
盈束极为不舒服地扯着衣服,向漠成风发出无声抗议,这种衣服能穿出去吗?漠成风倒是十分欣赏,“以后出门,就穿这样的。”
他的女人,不能露半点。
着实没有别的衣服可穿,盈束勉为其难地穿着这套能把她丑化N倍的衣服出了门。
漠成风带她去的是一处餐厅,当她看到厅餐里小小的身影时,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妞妞并没有发现盈束或漠成风,正不停地去看自己手腕上新买的通话手表,眉头微微皱起,粉嫩嫩的皮肤泛起点点光泽,看在盈束眼里,有如天使下凡。
漠成风轻轻推了她一把:“还不快进去?”
盈束晃了一下,猛然醒悟,来不及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奔了过去,“妞妞?”
“怕宝宝阿姨?”妞妞看到她,绽开了唇,笑得像一朵刚开的花。
盈束过于激动,早一步将她搂紧,“妞妞。”心尖,早就颤抖起来,这是她的孩子啊,才生下来半个月就离开了她的宝贝。
各种情绪涌上来,似乎只有用眼泪来代表。她无尽地流着泪,恨不能把孩子重新掐进肚子里去再生一回。
“妞妞痛。”
妞妞轻轻呼着,将盈束惊醒,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过于激动,猛然松开,哭着笑着去抹眼泪。
妞妞被她这一系列的怪异样子惊到,张开粉粉的唇,“怕宝宝阿姨,您怎么了?是不是怕我?”
她的大眼忽闪忽闪,像子夜里最亮的星辰。盈束用力摇头,“没有,没有,只是看到妞妞太开心了。”
“哦。”妞妞轻应,却并没有表现出和盈束一般的开心来,“你有看见我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