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也很开心妞妞能有一个哥哥。”
“当然,还要有个弟弟或妹妹。”漠成风的手朝下,抚在她的腹部,打着圈圈。盈束顿时感到邪火乱飞,低声斥着。漠成风反而将她拥得越紧……
“啊!”
尖利的一声叫惊动了两人,听到是妞妞的声音,齐齐变了色,二人快步往回走,漠成风更是跑了起来。盈束步子慢些,来到楼梯顶端,刚好看到妞妞拾起桌子的东西朝漠寒丢去。
桌上的水杯遥控器等一干物品统统砸在漠寒身上,他的身上湿了一大片,两只手无力地垂着,却不躲不避。
“住手!”漠成风把妞妞抱到一边,抽走了她手上的东西,喝道。看到漠成风,漠寒突然紧张起来,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急得脸都扭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漠成风转头来问妞妞。
妞妞不停地抹眼泪,“哥哥是坏蛋,他用蛇咬我!”
漠寒听到这话更急了,忙笔画个不停。只是一家人谁都看不懂。漠寒想到了身边的本子,拾起来抽笔在上面迅速写起来。
他最先写的是“对不起”,接着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把自己的玩具蛇给妹妹玩,不知道她不喜欢。
写完,他巴巴地把自己藏在衣袖里的绿色小蛇拿了出来。那蛇做得蛮逼真的,不仔细看,还真像真的。
漠成风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半蹲下来看妞妞,“哥哥只是想和你玩,没有别的意思。”
“他才不是想和我玩,他是坏蛋,他要吓我,我不要和他在一起玩了!”妞妞一点都不服软,“他还说蛇会吃了我,要把我扔到蛇堆里去,他说看到我就讨厌,说要把我弄死!
漠成风越听脸越沉,最后严肃地提醒,“哥哥根本不会说话。”
“他就是说了,说了!”妞妞大概没想到父亲会再次偏向漠寒,委屈得要死,大声喊叫。而漠寒此时则紧张得一张脸都白了,急切地舞着那条假蛇,手也跟着乱动,试图解释清楚的样子。
最后,他迅速在纸上写起来: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该拿蛇给妹妹看。
漠寒的懂事有妞妞的闹腾形成了鲜明对比,漠成风把妞妞推向了佣人,“把她带到房间去,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要出来!”
盈束刚好下了一半楼梯,眼看着妞妞哭闹着被佣人抱回房十分心疼,本能地要跟过去。
“盈束,你想清楚了,你不是她一个人的母亲!”
漠成风的一句提醒让她停住了脚步,去看楼下的漠寒。漠成风给了她做漠寒母亲的资格,她怎么可以偏心?她无声地走下来,免不得去打量漠寒。漠寒做借了事般低着头,两只手在袖下捏紧,那么委屈求全。
漠成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孩子不管有没有做错事都不能低着头,抬头挺胸!”
漠寒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看着漠成风时眼里充满了疑惑和交织的崇拜。他拿笑,写起字来,“不要惩罚妹妹,她是无心的。”
看到他竟然还能为妞妞求情,漠成风沉寒的脸竟然露出一抹欣赏的微笑,“男人,心胸就该大些。不过,妞妞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这孩子被我宠太久了,偶尔也应该受点惩罚。”
漠寒没有再说什么,轻轻点头。妞妞惨烈的哭声从门页里传来,搅得盈束胸口一阵阵地泛堵,全身都不舒服。她捏着指头才制止自己去关心她。
食之无味地吃了早餐,直到妞妞的哭声小下来,盈束才端着早餐上楼,开启了妞妞的房门。妞妞正坐在大床上,怀里抱着那盆白玫瑰。那是她身上常有的香味,可想,刚刚她在哭的时候其实是多想要个母亲的怀抱啊。
盈束没把太多的情感表露出来,轻轻走过去,“吃早餐了,不吃早餐就长不高了。”
她拿过毛巾,将她湿淋淋的小脸抹干。妞妞用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瞅着盈束,因为哭得太久,身子偶尔抽动,“妈妈,哥哥真的说了话,妞妞没骗妈妈,也没骗爸爸。”
盈束的指头晃了一下,看到了妞妞眼里的强烈需要得到信任的渴望。“可是哥哥根本不会说话,他的喉咙受伤了。”
“可是哥哥就是对我说话了。”妞妞十分坚定。盈束内心在摇晃,她不想相信妞妞,因为一个十岁的孩子伪装哑巴,那是极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妞妞天性善良,对身边的朋友一向十分和善,从来不说人坏话,为什么独独对漠寒一而再,再而三地表露出厌恶和委屈?
“他说了什么?”她细问。
妞妞把刚刚说过的那些话又说了一次,虽然有些颠三倒四,但基本内容没错。盈束捏紧了自己的指头,骨血里一阵阵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