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孩子吗?”秦母扭过头来,看着漠寒,“鼻子和嘴巴跟蓝烟很像。”
她走过去,想要接近漠寒。盈束早一步走过去,推了一把漠寒和妞妞,“回来了就进屋去吧。”
秦母立定,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这个故事很有新意,但我不喜欢。”盈束比漠成风的反应还要强烈,她不客气地道。秦母笑了笑,“盈小姐放心,我会把相关的证据放到你们眼前来的。如果你们不信,我那儿有蓝烟的头发,可以做鉴定。”
“那就找到了再来吧。”盈束拉着漠成风往里走,不想再和秦母说半句话。“那个女人,一定是疯了!”漠成风的眸子沉着,他是个男人,远比盈束理智。秦母不是个普通人物,如果没有几份把握是不会上门的。
那么,那个孩子……
屋里,漠寒坐在沙发里,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对于进来的漠成风盈束,连个眼神都没给。妞妞此时正绕着他问个不停,“哥哥,什么是试管婴儿,卵子是什么,能吃吗?为什么要冰冻起来?”
“妞妞!”
盈束叫停了她,将她带离漠寒身边,“不许在哥哥面前吵。”
妞妞委屈地扁扁嘴,“老师说了,遇到不知道的要问。”
盈束不放心地去看一眼漠寒,“哥哥不喜欢的就不可以问。”
“那好吧。”相比之下,还是哥哥重要一些,妞妞终于和她达成一致,点了头。她跟着后进来的美惠子上了楼,客厅里只留下三个人。
“漠寒,听我说,那些都是假的,不要放在心上。”盈束安慰着漠寒,只是不想让他伤心。
“我有说过是真的吗?蠢女人!”漠寒白了她一眼,极为高冷,而后插着兜,上了楼。面对漠寒的冷沉,盈束张大了嘴巴指着自己,为什么老叫她蠢女人?
漠成风拧了眉,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儿子竟然叫自己的老婆蠢女人!他很不满,决计找机会要好好地教育教育漠寒。
漠寒表面冷,但内心里却并不平静。到了楼上,刚好看到玄铁走过来,他停了步子,“那个女人……是谁?”
玄铁是跟着漠成风进来的,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她是秦夫人。”
“我和他们真的有关系吗?他说的是真的吗?我会被带走吧?”他又问出了一连串,与平日的少言寡语完全不同。在这个屋子里,他只愿意在玄铁面前敞开心扉,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被自己伤害过的人。
在面对别人时,他总觉得戴了沉重的锁镣,完全罪人般的存在。
“你想离开这里吗?”玄铁没有直接回答。相对于其他人,他对漠寒有更特殊的感情,因为他是自己的侄子,也因为他经历了那么多,可能更因为,两人的性子接近。
漠寒仔细思考。
他不喜欢像个罪人似地呆在这个屋子里,可是这里有虽然吵却从来没有因为他的伤害而远离他的妞妞,她一直试图和自己套近乎,吵却温暖。还有盈束,自己的父亲,以及美惠子,玄铁。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环境。
“我不想。”
“那就没有人会带走你。”
他看着玄铁,眉底依然存着疑惑。以他对这个家里人的伤害,大家能不想远离他吗?
“别想太多。”玄铁安慰般拍拍他的肩膀,抬头时看到了美惠子。美惠子跟他对了一下眼,迅速转了脸,像没看到似的快步走远。
漠寒进了自己的房间,玄铁追了出去。只是美惠子进了妞妞的房间,把房门关得紧紧的,显然是在隔着他。他一脸的懊恼,若是早知道她经历过那些, 肯定不会那么对她了。
他一直以为岛国的女人很开放,喜欢狂野的男人,才会那么霸道的。玄铁抓了把头皮,无力到了极点。
“站在这里做什么?”漠成风走上来,看到玄铁对着自己宝贝女儿的门发呆,眉头都拧了起来 ,“我可警告你玄铁,你是妞妞的叔叔,一辈子的亲叔叔!”
玄铁一阵发窘,“我知道。”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也不可能对一个四岁的小孩产生不该有的感情啊。
他迅速离了门,朝外走,走了一半才想到什么般回头,“漠寒刚刚找我了,他似乎挺担心大哥把他送走的。”
“放心吧,只要他是我的儿子就不会被送走。”漠成风给了他一剂定心丸。玄铁点头,“我当然知道大哥的性子,只是漠寒不了解。大哥跟他,该多交流。”
“知道了!”漠成风没有责怪玄铁对自己的教育,点头。“是不是看到我这乱成一锅粥的事,对结婚生子忘而却步了?”他问,不忘自嘲。乱成这样,连他自己都醉了。
玄铁摇头,“不是……”只是想要的女人现在根本不理他,他很无奈啊。
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