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解释的!”盈束将美惠子拦在了门口,“美惠子,你听我说……”
“我想安静一下。”美惠子像丢了魂似地,半路将她的话截下,而后拉门,进去,锁紧。盈束无奈到了极点,只能靠在门板上喘息。她的本意是不想美惠子伤得更重,岂料,结果还是变成了这样。
……
“美惠子?”潘瑶披着时尚外套走下来,一眼看到了美惠子,眼里闪出疑惑。美惠子冷眼看着她,像看一个陌生人,看得潘瑶直发寒。
她退了一步,谨慎写在脸上。
美惠子走到亮处,淡淡地开了口,“是你把那些事说出去的吗?”
“盈束把这些都告诉你了?”意识到美惠子知道了一切,潘瑶反倒不再怕了,她豁出去了,“对,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你一定会觉得很无辜吧,可谁叫你认识盈束,要和她好呢?盈束抢走了我的东西,我要她痛,但不能从她本人身上下手,只能牺牲你了。”
眼前的潘瑶冷酷无情,说出这些话来,一点悔意都没有。
美惠子无声拧紧了自己的拳头。
“你也不要怪我,如果没有那样的事,我再怎么杜撰都不起作用啊。怪只能怪你自己,为什么当年不直接死掉,而屈服于那样一个男人!”
美惠子痛苦地闭上了眼。
她在孤儿院里受到了某个工作人员的猥亵之后,抱着求生的预望,想找一个干净之地好好长大。可是上天并没有给她机会,才出孤儿院,她就遇到了那个男人。她无依无靠,连求救的人都找不到,只能臣服于那个人。
她唯一能做的事只有,讨好那个人,然后让他教自己拳脚。为的就是,有一天自己独立了,便不再受伤害。
“美惠子,你要恨也该去恨盈束啊,如果不是因为她,你又怎么会变成这今天这样子?”潘瑶突然握上了她的手。对季雨轩有多怨,便对盈束有多恨,如果手上有一把刀,她一定会刺穿盈束的心脏的!
她恨,恨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美惠子冰冰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你说得对。”
潘瑶脸上露出了一抹惊喜,“美惠子?”
“一切事情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别人。我不会怨你潘瑶,当然,更不会去怪束束。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还分得清。”
潘瑶的脸定格在那里,她以为看到了希望,没想到得到的只有失望。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可以由着你伤害,因为咎由自取,但,束束,不是你想伤害就能伤害的。若你敢对她怎么样,绝对不客气!”
为什么每个人都对盈束好?她有什么好?潘瑶简直要疯狂,她狠狠地捏紧了指头,“美惠子,你迟早要后悔的!”
美惠子转身,走远,潘瑶这个人,从此从她的人生里抹去。
“美惠子?”
美惠子走出来时,听到有人在叫。她回头 ,看到来人隐在暗光里,只有隐约的轮廓。这轮廓……心里涌起一股激动,她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你……”
只是,在看清楚眼前人时,她眼里的光亮迅速暗了下去,“白先生?”
白赞露出了漂亮的五官,“怎么,以为我是谁?”
美惠子无力地摇着头,她当然不会说,以为他是玄铁。玄铁是人生里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分手并不是因为不爱,只是太过难堪,不敢爱了。
“这是去哪儿?”他问。
美惠子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该去哪了。每天呆在漠宅,想玄铁出现又害怕他出现,每天在这种煎熬中徘徊,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
“去喝酒吧。”白赞提议。
美惠子没有动,她对白赞存着一份戒心,十分明显。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纯粹地想找个人喝酒。”他主动揽过了美惠子,而后直直走过。前面,站着秦蓝烟。白赞像没看到她,连招呼都不打。秦蓝烟用力拧了拧指头,她被白赞的忽视刺痛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