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茶,田宝方坐下来喝了一口,李元华拿来一条毛巾,递给田宝方,后者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说道:“这次行动惨败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们太心急,我们明明清楚,日月门不可能不知道举行武林大会之事,所以他们一定会设下埋伏,等着我们落网,而我们却一点准备都没有,简直糊涂至极。”
李元华也深以为是地点点头,说道:“行动前所有人都踌躇满志,甚至都小看了日月门的实力,这是兵家大忌啊。不过我总觉得,日月门能清楚地掌握你们的行动计划,恐怕并非是掐指算出来的。”
“你怀疑我们当中有日月门的人?”田宝方皱眉道。
李元华点头:“虽然我没有证据,但决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老话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没有道理。”
田宝方凝眉不语,沉思许久后才说:“我们落入伏击时,张道然说过一句话,他大概的意思是,故意让手下将路线图泄露给陈青,利用陈青,将我们引入圈套当中的。这事你怎么看?”
田宝方倒不是觉得陈青是日月门的内应,但这并不排除日月门利用陈青,要知道,星宇阁的情报网遍布整个武林,但纵然如此,也没有掌握日月门的具体位置,而陈青只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查到日月门在徽省西南边境,这件事着实值得人揣摩。
李元华突然露出一抹苦笑,说道:“我还是认为武林盟中有日月门的内奸。”
田宝方的住处附近一个小院子里,徐达生换了身干净的行头,稍作休息后,打着雨伞走出院子,时间不大,徐达生来到段克生的住处。
当时段克生正和袁彪坐在屋里说着什么,见徐达生来了,二人便起身相迎道:“徐盟主,请坐。”
徐达生坐下来,看了看袁彪,说道:“袁彪,我有几句话想和段克生单独聊聊,你能否回避一下?”
袁彪犹豫了一下,最后起身出去了。
段克生皱了皱眉,似乎已经猜到了徐达生的心思。
“西北武林中大名鼎鼎的三手将段克生,听说你耍的一手好暗器,以前徐某真是孤陋寡闻了。”徐达生笑了笑,“伤势好点了吗?如果那晚我知道是你故意试探我,我也不会出手那么重,实在抱歉。”
段克生不知道怎么回答徐达生,干脆不说话。
“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消失了几年,如今记忆力减退,田院长等人怀疑我的身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可以理解。”徐达生也是这次去日月门的路上,听人说段克生是个使用暗器的高手,素有三手将之称。于是徐达生才怀疑那晚偷袭他的人,就是段克生。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那晚段克生逃出去,就彻底消失了,武神院守卫森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能说明偷袭他的人,就住在武神院当中。
段克生听到徐达生这样说,心里也是冒出一股愧疚,抱拳说:“徐盟主,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徐达生笑着摆摆手:“别误会,我并没有追究你责任的意思。那晚我出手太重,所以我特意带来一瓶药酒,给你消肿止痛用。”说话间,徐达生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子上,随口又问:“对了,段克生,我们不在的这几天,李阁主有离开过武神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