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浅笑颔首,红唇微启,“我也不知道你和那女人有什么关系,索性就依照你上次对那女人的态度,将她绑了关到了后院的柴房里。”
她说着这话,当即扭着细柳长腰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那女人也许是吓的厉害,这会儿恐怕还晕着呢,你若是要见她,还是趁着现在见,免得待会她看见你,还以为是你寻摸的人绑的她。”
叶晗月觉得媚娘考虑比她周全,也就没再迟疑,一脸正色就跟着媚娘下了楼朝着后院的柴房走了过去。
柴房外面看着就是一副破败样子,叶晗月透过柴房窗楞朝里面看了一眼,入眼的就是堆积如山的粗枝细棍,再往里深瞅一眼,就看到柴火堆之间的一小块空地上,正躺着被反绑着双手的舒初柔。
她面色朝下,但是看她被绑成那副样子,叶晗月也能猜测到舒初柔这次可是没少受罪。
看了一会儿后,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媚娘,嘴角带着浅笑貌似心情很好。
“媚娘,这人和我有些过节,我不想救她但也不想就此落井下石,这事……还是由你来决定如何办吧。”
舒初柔为人跋扈歹毒,但她莫名遭人绑架,恐怕她此刻收到的惊吓已经足够她消停一段时间。
如此,她倒也没那份心思,同舒初柔在这青楼里拉上一份仇恨。
再者媚娘既然会将这件事通知到三王府去,可见这家青楼和三王府有些关系,如此这媚娘估计也做不出那种逼良为娼的事情来。
她将这件事交由媚娘来做,一是省了她自己日后麻烦,二是她觉得媚娘应该没少收到这种绑着人来卖的事,由她来处理,也是顺手。
总之,她离开舒家的那日,这舒家不论是舒清瓷还是舒初柔,只要她们不再招惹她,她也不会再同她们舒府有半点的交集。
媚娘原就是得了皇甫修的吩咐,对于所绑之人的处置一切都听从叶晗月的安排,所以叶晗月说要将这件事交给她来办,她也就没说旁的就应了这事。
叶晗月处理完舒初柔的事,就和风雪楼里一些相熟的姑娘打了声招呼,然后就直接去了她的岁清坊,查了查账目,问了问画坊的情况。
天色渐黑时,她才伸展了一下有些发酸的四肢,从岁清坊走了出来。
接下来的几日,叶晗月过的都是十分的清闲,每日除了同皇甫修见上一面,她就是和药老一起闲聊、学习认识药材,偶尔想起来,就会去岁清坊看上一眼。
岁清坊自从开业之后,生意一直保持良好,虽然没有什么大批的进账银子,但对于叶晗月这种身无分文穿越而来者而言,岁清坊能够每日都有进项就已经十分不错。
这一日日光高照时,叶晗月就开始收拢她昨夜所画的两幅画作,准备待会就送去岁清坊,让掌柜的挂起来卖了换成银子。
她收拾妥当,抱着画轴就要出房间门,可这时她远远就看到皇甫修正站在院子外面,看情形,好似在和谁吩咐着什么。
那人在墙壁另一侧,叶晗月只好拿着画轴下了台阶。
“药老,本王不在的京城的这些日子,那丫头就劳烦您了,好望药老无事之事,多照顾她一些才是。”
“小王爷大可放心,那丫头聪慧着呢,就算没老夫照顾,她也会照顾好她自己,只不过……”
叶晗月听的这几句,便走到了院子门口,这时她才看到正在和皇甫修交谈的人是隔壁住着的药老,刚才听声音她就觉得像。
药老应该是看见她了,目光朝着她所站的地方挪了一下,然后又将目光挪回了原处,接着为说完的话继而说道:“小王爷,皇上身体抱恙,京城之中,又是人心浮动,皇上在这种时候,突然将您调理西山,这件事恐怕并非是个好的征兆,还望小王爷此去多加小心才是。”
“好。”
皇甫修目光素来犀利,自然察觉到药老的目光挪了一寸,他没回头,但是也猜测到叶晗月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后。
他原本也是想将当今皇上临时派他去西山巡视的事告诉叶晗月的,可现在药老既然已经当着她的面提了这事,他索性就草草回了药老一句,打算就此和叶晗月说清楚这件事。
药老微笑着点了下头,随后朝着叶晗月看了一眼,笑的一脸深意,继而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皇甫修这时才回身走向叶晗月,随意的伸出一只手,揽住了叶晗月的柳腰,将她带进了房间。
“你要去西山?可知道要去几日?”
一进得房间,叶晗月就心急的一把抓住了皇甫修的胳膊,半仰着头,眼眸中都是焦急。
西山并非是一座山的名字,而是她笔下的西山军营,因这一支军队长期扎营的地方,恰好就在名西山的一座山脉的山坳处,故而这只距离京城算不上十分远的军营,就被世人称之为西山军营。
西山军营所属的那只军队,兵力不是很强,只是暂时储备在西山,以作军事后续备用之用。
可当今皇上突然要将皇甫修调到这样一个丝毫没有大用的军营视察,这件事只能表明,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势已经进入一种白热化。
叶晗月是原书的作者,她自然知道皇甫修进入西山军营之后,便是三王府的三王爷开始蓄谋造反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