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组长面显得意地冲士兵嚷嚷道:“绳子呢?”
此时,祥子淡然一笑,说:“看来,我今儿是栽你手里咧,不要为难兄弟们,要把我弄到哪里请便吧!”
赵组长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说:“当然是大牢了。”
祥子微微一笑,说:“那地方,我比你熟,不用你带路。”说着,便昂首挺胸的出了门。
太阳才烤在头顶,淑珍便飞马匆匆的赶到了榆树窝子,冲进大门一看,赵啸天和铁蛋已经聚齐了人马,准备出发。
见淑珍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赵啸天忙迎上前说:“正说要打发人给送信哩。”
淑珍狐疑地审视了他一眼,说:“你们这是要去干啥哩?”
赵啸天一脸怒色的嚷嚷道:“头先,城里的人传信来说,狗日的啥调查组,把祥子兄弟关进咧大牢。真是不想活咧,敢动我兄弟!我这就带兄弟们杀进城,把祥子兄弟和孔县长捞出来。大不了咱重操旧业,上山当土匪去。”
淑珍听了,轻叹一声说:“我就知道大哥性子急,对祥子情义重。所以,才急忙赶过来,就怕大哥到县里闹腾哩。”
赵啸天不以为然地一摆头,嚷嚷道:“怕逑个啥哩!事情都到这一步咧,我也顾不了许多,只是不能委屈咧我兄弟。”
淑珍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说:“你这么做的后果,只有两个,一是把祥子的罪名给坐实咧;二是让弟兄们再次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见赵啸天稍微冷静了下来,淑珍接着说:“祥子让我给你带话说,让你们无论如何,都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他的安排。”
赵啸天丧气地轻叹一声,说:“我寻思那伙人,已经把祥子弄进大牢咧,怕是凶多吉少。所以,就想尽快把他给抢出来。”
淑珍淡然一笑,说:“祥子哥的能耐,你又不是不清楚,就县里那个大牢,能困住他么?他要是想出来,还用的着你兴师动众的去劫牢?祥子哥让我们等他的信,自有他的打算。一定要听他的,万不可轻举妄动。现在,赶快把兄弟们解散咧,家伙都收拾起来。非常时期,免得让人家钻空子,说咱谋反。”
赵啸天,依然心有不甘的,低声嘟囔道:“谋反咋咧,又不是莫反过。”
淑珍轻叹一声,说:“你总该知道祥子的一番苦心吧?当年,祥子想尽办法说通张县长,给你们招安,做了合法公民,是为啥哩?不就是为洗清土匪恶名,给子孙后代留个清白么?
再说哩,现在全国都解放咧,人家能让你安安稳稳的在山上当大王么?国民党的几百万军队,都让人家给打没咧,你能抗几天?再说哩,新政府尽给咱老百姓办好事,向着穷人说话,我看错不了。
孔县长和祥子的事情,肯定是办案人给弄错咧,等把事情折腾明白咧,他俩就没事咧。关键是,我们再不能闹出啥动静,不然,就真是害他二人咧。”
赵啸天沉吟半天,长叹一口气,说:“就听你的。”
说着,招呼铁蛋把人散了,枪械都入库,没他同意,任何人不许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