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刚要应声离去,祥子突然一把拽住小陈的腿说:“记得,给你嫂子招呼一声。”
小陈会意的一笑,便悄然的消失在一片密林里。
被密林亲切抱在怀里的草场,静谧的连声狗叫都没有。一弯残月,像个痴情的少女,静静的注视着地上的一切。仔细观看,其实她的眼是闭着的。
祥子见娟子精神抖擞的走过来,便笑呵呵的迎上去说:“知道你就闲不住。”
娟子莞尔一笑,自得的说:“热闹的场子,哪能少咧我三妹大侠。”
祥子冲她嘿嘿一笑说:“既然大侠来咧,就让你打头阵。这些战士,明刀明抢的干,个个都是好手,要是让他们来点暗的,就有些手生。”
说着,祥子引大伙来到一块裸露的地面,拿几块石头摆弄了一阵。用手指着说:“这是三个毡房,相距约有五米。每个毡房前后,各有一个岗哨。在离毡房约五十米,东西各有一个暗哨。”
说着,祥子环视了一下围观的战士,神色严肃的说:“小陈和庄子各带一组人,负责摸掉毡房附近岗哨。强子带一组,负责干掉暗哨。
我和你们嫂子做策应。一定不能弄出声音来,这是今晚成败的关键。”
祥子说着,瞅了眼其余的人,神色略微轻松的说:“猴子带人弄三匹马藏在暗处,一旦我们得手,你就悄悄摸上去,在三顶毡房上挂上绳索,等我一声令下,立刻拉翻毡房。”
后半夜,静谧的草场,悄然多了几条黑色的人影,原本清亮的残月,也不知躲到哪里去取暖,竟连一丝亮光也没留下。茫茫草地,显得黑绿而又神秘。
娟子见小陈顺利的干掉了两个岗哨,刚要朝祥子的方向靠去。只见从站房内,晃晃悠悠的走出个人来。那人边走边解裤带,却不料和小陈碰个正着。
情急之下,小陈刚要举刀冲上去,却见一点寒星正中那人的咽喉。小陈见娟子正默默的立在自己身后,便面显感激的伸出拇指,冲娟子甜美的笑了笑。
一切就绪,祥子手臂一挥,说声:“啦!”
三匹马纵身一跃,原本木立的三顶毡房,便像风吹草捆似的翻滚在一边。
甜梦中的众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各个目瞪口呆。等从懵愣中清醒过来,慌忙取枪时,却见十几个*口,已然对准了自己。
经过仔细清点,共俘获匪徒二十三人,被暗杀九人。缴获MP40*四十只,子弹五箱,战马四匹。
正当众人为大获全胜而兴高采烈时,祥子却阴沉着脸,在三个毡房间转来转去。娟子默默地过去,一副关切的样子问道:“有啥不妥么?”
祥子若有所思的嘟囔道:“日怪哩,白天我见到的那个人咋就不见哩。”
娟子迟疑的嘟囔道:“人都在这里,是不是你看花了眼。”
祥子态度坚决的说:“不会的,我盯他大半天哩。”
说着,来到俘虏跟前,一把拽过白天见到的矮胖子,目光威严的盯着他问道:“白天教你们打枪的大个子呢?”
那人先是哆嗦了一下,继而,懵愣着脑袋摇了摇头。祥子一时心急,用力将那人朝前推了一把。拔出手枪,指着脑袋凶狠的说:“快说!不然我现在就打死你。”
那人蜷缩着瑟瑟发抖的身子,战战兢兢的说:“我睡觉的时候还在呢。”
说着,茫然的摇摇头,面显疑惑的嘟囔道:“现在不知道。”
祥子清楚那人说的是实话,于是,朝着众匪喊道:“谁知道?说出来,我现在就放他回家。”
众匪木然的瞅着祥子,都面显狐疑的摇着头。死一般静默了一会,不知是谁,突然说了句:“会不会压在毡房下面了。”
此话才出,只见南头的毡房猛地晃动了一下。紧接着,便有个人影窜了出来。还在众人懵愣之际,只见那人,如出洞的饿狼般冲向马匹,飞身跃上,便纵马朝着山口狂奔。
祥子来不及多想,抓起一杆莫辛纳甘步枪,飞身跨上菊花青,便朝着黑影追了上去。
你还别说,祥子胯下的菊花青,算起来是有点口大,但跑起来却一点也不减当年的勇。转眼间,已能清楚的看到前面的人和马。
狂奔的匪徒,确实是个高手,马上的功夫一点也不含糊。祥子几次举枪,都是只见马不见人。眼看匪徒就要进入密林,无奈之下,祥子只好咬咬牙,举枪朝马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马失前蹄,突然翻滚在地上。黑暗中,一个人影,踉跄着朝着坡上的一片密林跑去。
祥子紧追几步弃马而立,不慌不忙的举枪射击。那人应声摇晃了几下,便倒身翻滚下山坡。祥子嘴角抿出一丝微笑,拔出手枪便迎了上去。
只见那人踉踉跄跄的刚要举枪反击,却被及时赶来的祥子踢飞手枪,制服在地。
太阳已经试着伸出了金芒,祥子面显轻松的和娟子走在队伍的后面。
娟子兴高采烈的谋划着孚远的热闹,却不知新的任务已经在等待着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