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在买，相当依赖他在当地进行销售。

但是当他看到三真省证券公司的那个交易数据备份项目招标书的技术参数部分，特别是备份设备的技术参数时，他就明白了王晨宇之所以那么有底气地拒绝了他想要成为三真省独家代理商的提议，就是因为王晨宇似乎在三真省另有门路，上次王宇晨提到过对春城的系统集成商和代理商比较熟悉，也有其他的合作伙伴有合作意向并不是一句恐吓他的空话。

因为黎敬一眼就看出了这份标书中写的就是共利磁盘阵列的技术参数，他卖过好几台共利的产品，自然很清楚这一点。

而之所以黎敬能看到这份标书，原因也很简单，他和三真省证券公司这个用户方没有一丝一毫的用户关系，但是他好歹在春城做过几个数据存储的单子，俨然在本地的IT圈内有了那么一点小名气，至少春城利信科技公司中有人听说过他。

所以春城利信科技公司中一个负责做投标书技术部分的人才会主动打电话向黎敬进行咨询，同时将招标书中技术参数部分截了一个图发给了黎敬，让黎敬报个价。

当然，这在春城利信科技公司的人看来就是一个例行公事的事情，反正只要有个成本价，加上利润后就能做出来一个投标书，也不管黎敬推荐的存储产品指标参数是不是满足招标书的要求，因为老板徐策力说了，这个标敷衍着投一下就行了，不用花太大的功夫，因为铁定是中不了标的。

王晨宇没有想到一直不愿意和他再进行联系的黎敬突然打来电话是为了刘威的那个项目。

他不得不佩服黎敬的市场嗅觉还是很灵敏的，刘威的这个标在他看来本地公司不应该知道，甚至知道了也不会去参加投标，因为摆明了三真省证券公司的项目都是由特区证金公司和恒天软件公司把控的，一般来说也就是这两家公司中的一家最后中标。

可偏偏黎敬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立即跑来询问，而且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王晨宇心中只能感慨，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在利益面前，黎敬的态度可以立即发生转变，甚至对他恭敬起来，仿佛双方从来没有发生过上一次火药味十足的沟通一样。

感慨归感慨，王晨宇并没有正面回答黎敬的问题，而是奇怪地反问道：“黎总，你的消息很灵通嘛。这个标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你准备也去投这标？”

黎敬陪着笑回答道：“不不不，我和用户方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这是春城本地一家IT公司中有我一个哥们，他们公司想要去投标，正好也知道我专门做数据存储设备，所以跑来问我能不能提供设备。我看了看标书的技术参数部分，这简直就是共利磁盘阵列技术参数一字不动照抄上去的，所以我才打电话问你，这个标是不是你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