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嬛迎上前去,按耐不住心潮澎湃,若不是众目睽睽,她定是能将慕龙阙扑倒的。
慕龙阙冷硬的面颊上终于出现裂痕,嘴角上扬,任由古若嬛牵着。
“我在一品居定下了位子。”慕龙阙看着古若嬛身后的几人,除了张大娘,其余几个人都是疑惑不解的看着慕龙阙,皇帝在宫外设宴,却是有些古怪的。
古若嬛不解的问道,“为何不直接回宫呢,我们风尘仆仆的,衣衫已经几日未曾换过了.”
“这么些人,难不成你想都带进宫去?”慕龙阙一挑眉。
张大娘听到能入宫的字眼,眼神一亮,满怀期待的盯着古若嬛。
古若嬛笑着睨了慕龙阙一眼,整个人贴在慕龙阙强壮的手臂上,“那便先去吃饭罢。”
张大娘脸色垮了下来,摸了摸怀里包的严严实实的,人都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这皇后娘娘自然是不会诳人的,既然承诺了高楼,他们便等着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娘。”高楼颇为难堪的推了推傻笑的张大娘。
张大娘一看众人都瞧着她,呵呵的笑着应付过去。
慕龙阙却是将这人从头到尾打量的仔细,“这是北甸的百姓?”
张大娘见慕龙阙看着她说话,激动的回道,“是,不不不,不是,民妇本就是北岳人士,是被拐卖过去的。”
慕龙阙微微的敛眉,他大致可以确定这人是谁了,虽然这人救了古若嬛,也不过是为了更大的利益,“北岳不比北甸,不良之风存活不得。”
张大娘笑着的脸皮一僵,想来这皇上的言外之意就是警告她不能重操旧业,想来他也是知道她绑了娘娘的事,现下没治他的罪,可不代表他不清楚。
“是,是,民妇定遵纪守法。”
说完,张大娘便将头埋了下去,不敢再多言一句,就是张望也不敢了,她怎么就光顾着新鲜。
却是忘了面前坐着的是一国之君,也是那个一己之力将北甸朝堂搅得天翻地覆的谋士。
张大娘只顾着吃菜,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多谢拓拔公子在朕不在之时,对古若嬛照顾有加,甚至多次舍命相救。”
拓跋凌望着面前的那杯酒,神色微变,只听慕龙阙说着不容拒绝的话,慕龙阙是在向他表明对古若嬛的主权。
拓跋凌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带着几分苦涩,“古小姐与我是相见恨晚的知己,为知己两肋插刀并不稀奇。”
言外之意,就是他所做的一切只因为单纯的欣赏古若嬛这个人。
这话除了不了解的张大娘,想来是每一个人会相信,就古老实的高楼也察觉到了端倪,默默的吃着菜,不多发一言。
拓跋凌倒是接过了酒,被古若嬛拦下,“你不能喝酒,我替你喝。”古若嬛说着好爽的将水酒一饮而尽。
慕龙阙的脸色越发的黑沉,沉声说道。
“不愧是皇后的知己,为了方便拓拔公子静养身体,朕在皇宫旁置了一出宅子,配备了十几名大夫,一定能将拓拔公子医治好。”
古若嬛一怔,显然没有预料慕龙阙会做出这样的安排,甚至都没有和她事先商量,她费尽心思才说服了拓跋凌跟随她回宫。
拓跋凌脸色难看的厉害,拿着筷子的手一抖,抿着唇道,“这倒是不必,拓跋已经有了去处,就不劳皇后和皇上费心。”
古若嬛当即就问了出来,“你要去哪?你不是答应我随我入宫。”
慕龙阙深吸一口气,使得语气并不算僵硬,“皇宫之中,住进外男似是有些不妥的。”
古若嬛回过身,不甘示弱,她本就因为他的自作主张而怒火丛生,如今这人竟然一直拆她的台。
“是么?以往我怎么没发觉?”
古若嬛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着,“也罢,既然皇上不喜欢看到我们,就去看看皇上新置办的院子,皇上不是想小气的人,这院子想来也小气不得。”
“嬛嬛。”慕龙阙从桌子底下握住了古若嬛的手,压低了声音。
这小女人为了拓跋凌离宫出走,他还为和她计较,此时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已经生起他的气来。
慕龙阙的口气软了几分,“这宅子是按照王爷的标准修建,不会委屈了拓拔公子的。并不比皇宫差。”
古若嬛深知这些物质的东西,拓跋凌通通不会在乎,她将拓跋凌带回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想亲手照顾他,医治好他,报恩怎么能假以他人之手?
慕龙阙眉头耸立,自是认为古若嬛的做法是不稳妥的,说白了就是他赤裸裸的嫉妒,他不舍得古若嬛对别的男人好。
“拓拔公子的病情严重,我征询天下的名医,为他共同研制,嬛嬛大可以放心。”
“拓拔公子向来不喜生人接触,再说我也不能放心,拓拔公子之所以伤了筋脉,全都是为了我,为了北岳,若不是在战场上屡次受伤,也不会导致如今的局面。”
慕龙阙咬着牙,这根本就应该男人来换,她是他的女人,于公于私,他都不想让古若嬛和拓跋凌朝夕相处。
想象就浑身难受的紧。
慕龙阙还想劝说,古若嬛自顾的和拓跋凌说着话去了,两人脸上的笑刺痛了慕龙阙的眼。
不得不说慕龙阙平静外表掩藏下的内心已经快要爆炸,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容许自己的女人身边出现任何一种威胁的雄性?
“朕看大家也吃好了,便回宫吧,至于张氏母子俩个便有肖远安排,你家房子多,挪出一套也是无碍的。”
肖远一口水差点没呛住,什么时候赏赐也可以成了赏赐别人家的东西?
肖远百口莫辩,只能带着张氏母子,灰溜溜的回肖府,通知他爹这一噩耗,就让他爹爹自己心疼去吧!
拓跋凌到底是跟着古若嬛进了宫。欢欢见到思念已久拓跋叔叔,激动的手舞足蹈,扔了奏章风一般冲了过来。
“娘亲,拓跋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