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成国危在旦夕,该找人商议的是北甸,这里距离我瑶柱十万八千里之远,你们挣来抢去,咱们可管不着,倒是可怜我老骨头一把,还能活着归去。”
“翎娅公主能代表成国?如此龌龊手段,天人共怒,一丝诚意都不可见,本王自然不会和成国结盟。”
翎娅满头的虚汗,却暗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睁眼,寂泠然已经不见了踪影,她被两个丫鬟直接送出了万花楼。
“主子有令,翎娅公主为人不坦诚,已经列入万花楼的黑名单,日后莫在来了,否则将直接扔出门外。”
大门的砰的一声闭合,翎娅苦笑起来,转过身,是寂泠然怒气冲天的脸。
翎娅吸了一口气,“皇兄。”
寂泠然面无表情,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回宫。”
“难不成皇兄也上了万花楼的黑名单不成?这件事与皇兄无关,怎地能平白无故的冤枉了你?”
翎娅说着就欲去找万花楼。
“你丢脸丢的还不够么?”寂泠然压抑着怒气说道。
翎娅身子一僵,两个侍卫过来,将翎娅的身子绑了起来。
“明日便将你嫁入北甸,即便是要惹祸去了北甸再闯祸吧。”
翎娅一愣,“嫁入北甸,北甸皇子都已成婚,莫非皇兄是希望翎娅嫁去为妾?”
“安以怀安王爷多年还未成婚,你嫁过去就是王妃,我成国的公主,即便再落魄也轮不到做妾。”
“皇兄,是因为娅儿闯了祸,让皇兄说的是气话,对不对?”翎娅红了眼眶,可怜兮兮的望着寂泠然。
“联姻是板上钉钉之事,这几日你便留在宫里,无事不要出去。”
翎娅目送寂泠然出去,听着门锁重重的落锁之声,心凉了半截。
寂泠然早就打算好了用她去做交易,更可笑的是安以怀扬言非古若嬛不娶,如今答应了联姻,岂不是自打脸?
三日之后,宫中多了一种传言,翎娅公主疯了,常有人听到落锁的宫门之内,深更半夜传来女人尖锐的或哭或笑的声音。
“朕不信,她这是故意装疯?想要借此逃过联姻,痴心妄想。”
“点灯。”偌大的宫殿里空荡荡的,清冷的月光照进来,没有一丝丝的活人的气息,寂泠然审视四周。
除了冷风顺着窗户的缝隙呼啸之声,再无多余的其他的声音。
“翎娅,你在哪?出来。母后多年的教导都浪费了不成?”
寂泠然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荣华殿,除了从门口灌进来呼啸的冷风,别无其他的声音。
“搜索大殿,定要将翎娅公主找出来。”
“是啊。”
床榻上被褥乱糟糟的,还有余温,寂泠然眼眸流转,“出来吧?难不成是在和皇兄躲猫猫?”
风,忽然从脸颊刮过去,翎娅的四肢缠在寂泠然的背上,“皇兄。”翎娅的声音娇糯,寂泠然温声细语,“娅儿下来。”
翎娅娇嗔的摇晃着身子,“不要,不要。”似是孩童般任性的举止,若是一般人定以为翎娅是真的疯了,然而和翎娅一同长大的寂泠然则是看穿了翎娅的把戏。
寂泠然丝毫不见怜香惜玉的一把将背上的翎娅拽下来,摔在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皇上,东宫不见公主。”
“皇上,西宫不见公主。”
“滚。”
“是啊。”兵甲碰撞之声,整齐划一的出门去。
“呵呵。”翎娅低沉的冷笑,黑眸完成了两道月牙,昔日可爱的模样,如今面目全非,甚至面目可憎。
“你本已经捉到了奚春柔,却为了一己私欲,将奚春柔送去万花楼拍卖,被万花楼黑吃黑?”
翎娅眼眸闪了闪,寂泠然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脸庞,以及熊熊的怒火。
“寂泠然,万花楼在成国土地上,是你管辖的国土,你作为一国之君,都束手无策,却白白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承担,还要不要脸?”
翎娅冷嘲热讽,彻底将寂泠然眸子里的怒火点燃。
顷刻间,翎娅身上单薄的衣衫变成了漫天的碎片。
翎娅的笑越发的浓厚。
“你不怕我身上的痕迹,让安王爷不满,让成国和北甸交恶?”
寂泠然冷笑着,“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安以怀心里想着的是谁?天下皆知,你不过是成国送去北甸的质子,一个失去了贞洁的女人,安以怀会多看你一眼?”
翎娅眼眸里闪过一抹恨,“我的贞洁给了谁?”
寂泠然低沉的笑,张嘴,擒住了喋喋不休的红唇,“你的身是朕的金銮,心亦要被朕禁锢,你是朕的囚徒,一生一世,永生永世都无法逃脱。”
凶猛的颤动,翎娅像一只随时破碎的古船,随着汹涌的巨浪,无助的摇摆,无力的喘息。
两行清泪无声的从两颊滑落,沾湿了寂泠然的肩,他深深的埋在翎娅的身子里,闷哼一声,两人皆松了一口气。
粗糙的手指,擦过翎娅脸上的湿润,缓缓放进嘴里,苦涩发咸,寂泠然抽身而出,慢慢的穿上衣袍,背对着翎娅,“你好自为之,三日之后,便是安以怀迎娶之日。”
翎娅如同一只破碎的娃娃,摊在被子之中,周遭仍旧弥漫着火热而又浓烈的味道,她的身上仍旧残留着寂泠然身上的余温。
直到,空气变得冰冷,皮肤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翎娅缓缓的从床上爬起来,用沙哑低沉的嗓子喊道,“奶娘,奶.……”
翎娅呆呆的愣住了,她忘了,在万花楼中,奶娘已经死在了那个女人的手中,尸骨无存,五指扭曲的抓破了床单,浑身的力气一瞬间流失。
她又能做什么?又能怎么做?奶娘都不会回来了。
“公主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