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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邹老头拽了拽王一，说：“还不快拜师！想什么呢？”

“拜不拜师都无所谓，”宋水莲无所谓的摆摆手，说：“我也是见猎心喜，这么好的条件，不学戏浪费了，可惜！”

王一这才反映过来，其实王一还是很想学的，有句话叫艺多不压身。多学一样本领，也是不错的。

“老师！”王一给宋水莲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拜师不是这么个拜法！”邹仕研和围观吃瓜群众都笑了，邹仕研说：“你个棒槌，拜师的事情交给我，我来张罗。怎么样！水莲，给我这个面子不？”

“师哥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不吗？”宋水莲笑着说：“那就看个日子，摆一场。不图别的，大家乐呵乐呵，也算这承启班后继有人了！”

王一一头雾水。看见王一懵圈的样子。邹仕研笑着说：“行了，傻小子。你什么也别想了，回头我再给你说！下面该我的《野猪林》排练了，好好看着，看你邹大爷尚能饭否！”

最后几个字，竟然用上了道白。你还别说，邹老头将野猪林中的林冲演的活灵活现，尤其是那个脚上有泡，行路困难的情形，邹老头表现的非常到位，还有跪步甩发的功夫，六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有这样的身手。王一都感觉不科学了。

一出戏下来，邹老头还是有点喘，到底岁月不饶人。看着汗如雨下的邹老头。王一一瞬间有些恍惚，这样岁数的人到底图什么？在家颐养天年不好吗？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份罪受？又不赚钱！

“值吗？”王一看着邹仕研，问的很突兀。

“嗯？”邹老头一开始并没反应过来，看了王一一眼，又转过头将目光放的很远，像是对王一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值不值，没去想过。就是不练功、不演出心里不痛快。真的，老祖宗留下点东西不能在我手里断了！我也在等，等一个能接下我这身东西的人，那样我也可以安心的等死了。不练功，我怕等到了人，我也教不了了。水莲好命，还能教你十年，十年够你学个八九成的了。”

“那个，你们现在还能演出吗？”王一问：“我不是说表演，而是说衣服啊什么的！”

“净说些外行话！那叫行头！”邹老头训斥了王一，“以后要好好教教你，免得别人把你当羊毛（外行），我们的行头都齐整着呢！全在我家里保存着，我每个月都会拿出来晾晒，下回有空来帮我！”

这会儿王一发现邹老头开始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无奈的说：“邹老师，咱们现在能演的有多少出戏？”

“以后要改口！”邹老头眼睛一瞪，说：“叫师大爷！现在承启班专业演员有二三十个，配上票友，能唱的戏怎么也有四十多出。你问这个干什么！”

“太好了！”王一高兴的说：“邹老······，哦，不！师大爷，你们能不能到我们的小剧场演出啊！”

“你不是酒吧唱歌吗？”邹仕研有些懵，“怎么又搞小剧场了！”

“酒吧的工作我现在不做了！”王一说：“我现在在一家传媒公司工作，公司有家小剧场，正好归我管！现在正琢磨着搞演出呢！所以我问咱们能演多少出戏。”

“这太好了！”邹老头高兴的一拍大腿，说：“走！找你师傅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让她好好琢磨琢磨！”

邹老头一把薅住王一，拉着王一就去找宋水莲了。

高兴国看着桌山的那些照片，笑着问张军，“这些证据就够吗？”

张军摸了摸鼻子，说：“应该是够了！至少我们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