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少妇,脸上的泪凝在脸上,一双眸空洞万分,显得格外凄凉至极。
她最终,还是毁了哥哥。
她是丧门星,会给身边的一切人带来不详。
‘“呕~”
花架上,顾二白望着男子满身的鲜血,像是受不了刺激般,指尖颤抖,胃里的冷凉之感迅速上涌,待冲上嗓子之时,骤然一紧。
眼前一暗。
她脑海中,骤然闪过了顾亦清朗若天神的冷峻身形。
听说,人在最危险时,总会想到那个最信任的人。
顾二白觉得自己挺不孝的,以前她想到的都是亲娘,只不过一两个月便被男人给攻陷了,怪不得以前老娘总说她是白眼狼,现在算是应验了。
眼前,巨大的黑暗侵来,她晕血了。
“二白~”
小脑失衡,顾二白从架子上摔下来时候,耳边响起最后的声音,是一道极具惊喜的温润,身上感受到最后的触感,是一双结实的臂弯。
不是别人的,正是墨小受特有的勾人嗓音和傲人长臂。
谁让你接的,老子宁愿摔死!
……
顾二白在晕血昏死的期间,脑子里神经活跃的蹦跶着,显得特别不踏实。
因为,她耳边总是响起墨小受最后那一声惊喜的‘二白’。
她没听错,就是他妈的饱含着满满惊喜!藏着的隐隐兴奋,好像是以为她死了。
这样……他就可以独占清叔了!
巨大的愤怒袭来,顾二白死命的挣脱着,不行,她要醒来!她要打死这个三,然而,越是挣脱,越是陷入更深的黑暗。
尤其到了后面,在她将要冲向黎明,却牢牢被困在黑暗之时,竟恍恍惚惚的看到了墨小受抬着她的尸体到清叔面前,大言不惭的告诉清叔说她死了。
清叔大恸。
这个贱人居然趁火打劫,抱着清叔的身子,像哄孩子一般哄着,余光悄悄望着自己的尸体,眉眼扭弯,嘴角挂着势在必得的讥笑。
我尼玛……放开我清叔!
顾二白气的想诈尸,犹豫巨大的情绪波动,床上昏死之人,终于冲破了黑暗,“墨染~”
床边,正满脸忧虑,给她拧着水帕的墨染闻声,喜出望外的凑过身来,悉心的给她擦拭着额上的汗,嘴角噙着涔涔笑意。
“在这,我在这呢~二白,你没事吧?”
真是没有想到,二白在昏死的时候,想的、念得,都是他的名字。
可见他在她心中,到底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啊。
床沿上的鹦鹉,摆弄着吉祥物件,悠闲的挠着耳朵:
那当然,情敌在女人心中,都是比较重要的。
“你丫的……”
顾二白一醒来,果然就听到梦中魔咒般的声音近在耳边,幽幽的余光望到旁边男子柔和的侧颜,她转脸凶狠的一把抓住墨小受的衣襟,“你他妈是不是想跟我抢清叔?”
“……”
墨染眼珠子转了转,半晌,硬是没能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含义。
情书?关情书什么事?
他倒是想给她写情书。
“二白,你是不是睡迷糊了?你想好好休息,咱们之间的情事,以后慢慢絮叨。”
墨染疑惑的伸手探了探她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以为她迫不及待,便柔声安慰道。
顾二白抽了抽嘴角。
这是约好时间秋后算账?
“花花~花花~娘该怎么办,你说娘到底该怎么办啊……”
门边,少妇凄厉的哭声传来,顾二白抓紧男子的衣襟,渐渐松了开,眼神僵硬的缓缓打量着周围的场景。
残碎的花卉盆栽,简便的装饰小屋,单薄的麻绳远床,她现在显然还是在陌生的农林花圃。
空白的脑袋中,瞬间电光般涌入了大量记忆画面。
因晕血而产生的短暂性失忆后遗症没了,刚才的一幕幕开始铺陈开来。
少妇被抽打,郑毅闯进来,贼三要刺杀她,郑毅……劈了贼三!
想着,顾二白只觉背后一凉,眯着眼看着不远处,少妇抱着小包子嘤嘤哭泣的场面。
“二白,你要是累,就再多休息一会。”
墨染见她深色千回百转的,额上又沁出了一层汗,莞尔给她掖了掖被角,柔声安慰着。
顾二白才有些奇怪的望着他。
“你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