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你怎么能替他们喝呢?”
“老娘我不替他喝,这么些酒他能喝完?不得喝死他?”说罢,薛二娘便敞开性子喝了起来……江湖侠客一贯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烈酒入豪肠,唇齿间肉香久留,那叫一个痛快。好酒入口,绵绵生香。好肉入口,腹中舒坦。可今天并没有肉,只有酒,爱喝酒的薛二娘只能硬着头皮喝,转眼之间烈酒已消耗过半,他的胸前的衣服都被酒浸透,肚子里全是酒……全是酒?喝多了居然上头了,冲得慌,又硬着头皮接着喝,终于喝完了……
“二娘好酒量!”赵处仑夸赞道。
“这酒喝多了容易上头,空腹喝烈酒不好,不好。”薛二娘揉了揉眼睛,脸色红润,看来有点喝醉了,“不过是好酒,香……醇……绵……厚……”
“可不,无涯山庄窖藏十五年的女儿红,好酒!香醇劲烈,一般人都喝不过八碗就得醉!可惜今天世子爷和郝大人无福了。”赵处仑像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说完又领着两个人走向第二关。
说话间,三个人来到刀山前。说是刀山,不如说是刀桥。三百多把钢刀被一字摆开,刀刃朝上搭楼梯,搭成一个拱桥形状。白花花的刀刃,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吹毛即断。此关考验的是轻功,脚轻触刀刃,整个身子悬浮,才能毫发无损的通过。
毫无疑问,这点小事难不住郝仁。可温凉就说不定了。
温凉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道:“三哥,你有点喝醉了,就让郝大人替我闯关。”
“你可真是个小无赖。”赵处仑无可奈何,苦笑着侧身向郝仁行礼,“郝大人,有劳了。”
“无妨。”郝仁摆开衣袍,左脚便踩在了第一把刀上,紧接着右脚也踩了上去,双脚轻触利刃,这个身子的力量并没有全部压在刀刃上……就这样,郝仁轻松的过了刀桥。
三个人便到了第三关和第四关前面,赵处仑介绍着说,“梅花桩和独木桥任选一个,即去挑战,普通比武,点到为止,不要受伤,也不要伤了自己人……”
“明白!”
郝仁轻松一跃,跳上了梅花桩。桩子离地约一丈,每个桩子又间隔半丈,整整齐齐一百根桩子。
看到郝仁已准备就绪,在殿下椅子上坐着的晏子龙起身,摇着铁扇,旋到梅花桩上,“世子爷,今儿个折磨不了你,只能折磨折磨郝大人了。”
晏子龙向郝仁讨招,郝仁不慌不忙,拔剑。
两个人便比试起来,坐在殿檐下的梅丹明等人便仔细观看着。
郝仁震脚提剑,右手一招‘游蛇出洞’疾出,直捣晏子龙命门。晏子龙仰头避开,轻轻旋到郝仁后面,郝仁急忙转身,剑来扇去,两个人斗在一处。过了数十招,二人仍相持不下,郝仁一招‘金蛇献瑞’,径直插向晏子龙胸口,晏子龙“扑”的一声展开折扇,迎向刀尖,护住胸口,那剑竟无法将折扇戳破,原来是铁扇。
郝仁使的是昆仑山的凌虚剑法,晏子龙用的是家传铁扇功,凌虚剑法注重攻击,出手果断迅速,往往使对手无还手之力,又极为轻巧绵密,郝仁使来,更添了几分飘忽诡异。两个人斗了不下百招,仍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