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见过嘴贱的,没见过嘴这么贱的。
“你谁啊?咱们认识吗?赶紧回家清醒清醒去,神经搭错了吧你?”
“再说一遍?”尽管大半个面孔隐在面具之下,紧抿的薄唇和倒竖的剑眉依然传递出阵阵杀气,“你给我再说一遍。”
“说就说,怕你啊?你又不是我老爹,凭什么……”话
未说完,腰上一紧,双脚已离地腾空,眼前一花,顿时天旋地转,漫天的尘土扑面而来。
“就凭这个!”冷冽的声音带着无边的怒意。
就知道一遇到这瘟神就要倒霉,但她没有主动去招惹他好不好?这不是莫名其妙么?
纪青灵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自己又是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
貌似从第一次见面,就是他空降而来,又空降而去,虽说被黑衣帮追杀他救过她,但那也是他自己上赶着来的,她从来没有向他求助过好不好?
而且,满共他们才见过两次面,都是在同一天,说起来她见凤栖的次数都比这厮多,可这狗屎为什么踩上就甩不下来了呢?
她现在的情形很惨,是真的很惨。
风少的坐骑乃是一匹罕见的赤兔马,浑身火红没有一根杂毛,高大健硕丰神俊朗,不知道比昨晚肖慕加血的那匹马强多少倍。
若是骑在这样的马上踏青,自然是再美不过了,可是若大头朝下地趴在这样一匹赤兔马背上一路颠簸,那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酷刑了。
光是这样颠颠倒还算了,问题是古时候没有柏油路,赤兔马扬蹄飞奔,满天的尘土跟龙卷风似的,就连脖子里都浸满了沙尘。
“疯子!咳咳!不行了,喘不上气了,颠死我了,你赶快把我放下来!”
“还能说话,暂时死不了!”
噢!妖孽就是妖孽,我叫你大爷,叫你爷爷行不行?
“疯子……”
冰冷的声音:“再叫一遍?”
“疯,风少?我和你无冤无仇,又不认识,你干吗老缠着我不放?冤有头债有主,我现在跟沈明轩没任何关系,你要报仇只管去找纪云灵报,能不能放过我哈?我不过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纪府庶女,没权没势的,你……”
“聒噪!”硬邦邦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冷哼,登时将纪青灵下面的话都给哼没了。
真的不行了,先不说她一夜没睡腹中饥肠辘辘地趴在马背上颠簸,就算这么大头朝地地吊一会儿,只怕也会脑充血。如今连惊带吓的,还要绞尽脑汁浪费口舌,没多久,纪青灵便觉视线渐渐模糊充血,思维也变得游移,原本紧紧揪着风少裤腿的手也不由自主松开了。
敏感地察觉到腿上一松,下一秒,即将昏死过去的小女人已被风少捞起来箍进了怀里。
满嘴血腥,迷迷糊糊扑进一人的怀里,纪青灵下意识地揪住了对方的衣襟。
这是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冷冽的淡雅幽香混合着霸道浓郁的男子气息莫名让她心安,却又十分委屈。
下意识地将脑袋往他怀里扎得更深一点,轻声呢喃道:“是你呀!”
风少身子一僵,双臂猛地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