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着云威进了城。”
“真有这样的事儿?”纪青灵跟听天书一样。
“然!”肖慕笑道:“云威是这样说的。他说,赤兔入城时,还专门围着野马群跑了两圈,当时,所有的野马都仰首长嘶,那依依不舍的场面当真与生离死别无异。”
“依依不舍生离死别?嘿嘿!”纪青灵顿时露出不怀好意的奸笑:“一群沙漠野马?都是母马吧?还真没瞧出来,这赤兔还是个花心大萝卜!”
“什么花心大萝卜?你那是什么表情?”沈墨白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小女人:“赤兔的性情与为夫一样最喜清净,岂是那等朝三暮四之徒?青儿休要浑说。”
“是不是真的啊?”掀开帘子往外看去,正好对上赤兔愤愤不平的马眼,最多不超过二十公分,纪青灵吓了一跳。
要不要这么吓人?该死的,居然悄无声息地听墙根儿?
与她四目相对,赤兔倏地将头扭过去,很拽屁地给了纪青灵一个后脑勺。
我勒个去!这什么马?简直要成精了。
“青儿说它朝三暮四是花心大萝卜,它生气了!”
一匹马生气?吼吼!她怕死了。
如此有说有笑,仿若游山玩水,一路上竟再也没有遇到异状。
八月底,四人来到西京国境内。西京特有的地貌造就了他们的建筑风格、生活习惯及民俗文化皆不相同。这里没有平原地区郁郁葱葱的盎然,也没有锦绣江南小桥流水的温婉,这里树木稀少,但处处都显示着粗犷和庄严,让人忍不住就
想策马狂奔。纪青灵在二十一世纪看多了钢筋水泥的建筑,穿越过来又一直呆在深宅大院,来到西京,竟发现这里的天空异常蓝,似乎距离人特别近。尤其是早起,寻一处高地站在上面看日出,身边雾霭缭绕,无端让
人产生出正漫步云间的错觉。见她对大自然生出亲近和渴望,三个男人也不着急,一边查访遗忘村庄的下落,一边陪着纪青灵畅游,到轩昊皇帝二十二年三月初,已将西京三十六个州郡全部走了一遍。仿佛过去的这大半年他们真的是
在游历天下,早已将沈墨白的虫蛊忘得干干净净。
当然,在离开云城的第一天,四人就分别易了容。
肖慕的易容术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但易容需要接触脸部肌肤,沈墨白不悦,肖慕便一劳永逸,做了几幅人皮面具,一人一个分发给大家。
原本出门在外女子身份并不方便,但沈墨白与她寸步不离,为避免引来龙阳之好的嫌疑,纪青灵便仍以女子的形象出现,沈墨白当之无愧还是她的夫君,而肖慕和卓云腾自然是她的兄长。在古代,夫君携带骄妻游玩已属罕见,两个兄长一左一右地紧紧相随就显得更加奇怪。但四人都不是常人,纪青灵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但却古灵精怪千变万化,让人实在难以分辨。沈墨白便是顶着满脸大麻子出现,依然气定神闲慵懒高贵,叫人不敢胡乱猜测。肖慕云淡风轻随遇而安,自成一股疯流,让人不忍亵渎。卓云腾则霸气天成,瞧一眼便知不同凡响,哪里还有人质疑。所以,尽管这四人组合十分
违和,却恣意潇洒我行我素,不管走到哪里,都让人瞧着眼热羡慕。
这个时节,盛轩王朝早已春暖花开,便是西京,也渐显冰雪消融的迹象,纪青灵提议前往西京国都宛京。
三个男人知道她这半年来没有一刻放松过沈墨白体内的虫蛊,亦不反对,三月初十,四人来到宛京城内最大的迎客来客栈投宿。毛爷爷教导我们,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外紧内松只会累死自己,外松内紧张弛适度才能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