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禄公公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纪青灵打断了:“喜禄公公?既然王家姑娘对金币杀人之事有疑义,那我就来给她解惑好了。
也省得她心中不服,旁人还以为我心中有鬼以权压人!”
喜禄公公一怔,这小丫头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话说,连他都觉得王氏说得十分有道理,金币杀人?把金币放在胸口上便能让人心脉寸断?这也太离奇了点吧?
仵作更直接,极有含义地提醒道:“纪五小姐?其实,老太太胸口上的淤血斑,可以有很多原因造成。
比如,不慎在桌角碰伤……”
哪想,纪青灵如对喜禄公公那般,又毫不领情地打断了他的话:“仵作大人!我祖母胸口上的淤血斑就是金币造成的,王家姑娘说的不错,凶手确实是将金币放在我祖母胸口,从而杀死我祖母的。”
说完,纪青灵还冲仵作笑了笑。
得!蓝统和喜禄公公相互瞧瞧。
他二人算看出来了,人家纪五小姐就不稀罕他们的人情。
这不是有病么?横竖非得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连别人要替她洗白都拒绝?
仵作还不死心:“你先前不是说胸口这块淤血斑不是外力重击所致的吗?”
“确实不是外力重击所致,但却是外力重压所致。”
“外力重压所致?”仵作的眼睛一亮。
到底他是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比喜禄公公和御林军见得多,心中登时有了想法。
不好意思地冲纪青灵拱拱手,仵作颇显羞愧:“是下官才疏学浅画蛇添足了,纪五小姐请!”
“大人过谦了!”
纪青灵也不再多言,转头看向纪陶潜:“二叔?能否取一碗祖母睡前服用的那种安神汤来?”
“安神汤这里就有,是老太太昨天夜里喝剩下的。”
纪陶潜尚未答话,江妈妈已端着一碗安神汤走了出来。
江妈妈先前一直没走出灵堂,此时恰到好处地端来安神汤,可见,她一直都在关注院子里的情况。
赞赏地向江妈妈投去一瞥,纪青灵微微轻叹。
好一个有心的江妈妈,竟提前一步将所有与老太太的死有关系的物证都留了下来。
此人是个明事理的,今后可以考虑留在弘哥儿身边。
“谢谢!”接过安神汤,纪青灵友好地道谢。
对一个下人说谢谢,江妈妈倏地抬头。
与纪青灵视线一对上,江妈妈瞬间洞悉了她的想法。
原本已万念俱灰,此时,江妈妈竟有了再世为人的感觉。
见纪青灵接过安神汤,如风和御林军极有眼色地将狗摁倒在地。
大半碗安神汤给狗喂下去,不过一盏茶的工夫,狗就睡着了。
注意,是睡着了,不是晕过去,更不是死了。
只听均匀粗鲁的鼾声,荏是谁,都不会觉得这条狗被毒晕了,或者毒死了。
所以,安神汤没有毒。
不理众人疑惑的目光,纪青灵指挥如风和御林军将狗四肢朝上平放在地上。
一条狗,睡成这种四脚朝天的姿势颇有些滑稽,但此情此景,谁也不敢笑。
因为,纪五小姐突然说出两个吓死人不偿命的字来:“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