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听完严公益的话后问道:“公益啊!你刚刚说,你为了脱身,编了一个有人想要造反的借口?”
“噢,呵呵,”严公益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道:“当时也是脑子一懵,觉得这么说,容易让那个捕头放过我。”
张延龄听到严公益的话后不禁说道:“公益啊,你可真是大胆啊!谎报军情可是诛全族的罪名呐!”
张延龄虽然这么说,但是却对“谎报军情”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在意。只是觉得,原本那个有一些木讷的严公益,现在变得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牟琬听到严公益的话后,也开口道:“小严啊,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啊,尽然还胆敢冒充我锦衣卫,当时我建议你加入锦衣卫,你可是不干的。”
“我,我……”
严公益被两个上司一时间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憨笑的挠挠头。
……
随着天色逐渐放亮,紧张戒严了一夜的平乐府城上下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虽然在知府洪启功的要求之下,平乐府的城门没有跟往常一样按时打开,但是巡逻的一夜的兵丁跟衙役也全都归家休息去了,而他们原本履行的职责,则由夜里充当后备的兵丁跟衙役补上。
平乐府的知府衙门里,一夜未睡得洪启功努力的瞪着两个充满血丝得大眼睛,发布着新的命令。
“王老实,你在辛苦一趟,带人前去小河镇的千户所,把咱们现在的情况叙说一下,请他们务必派出至少五个百人队前来府城协防,同时一定要将千户所的张千户跟他们那里那个姓牟的百户请过来,就说我有事相商。”
“是!大人!”
已经一天一夜未睡的王老实接过洪启功大人的调兵令,赶忙抱拳而去。这一次王老实一刻也没敢停留,出了府衙后忙点齐自己的亲信,就往小河镇而去。
目送王老实离开,洪启功又把另一个捕头赵子龙叫来命令道:
“赵捕头,你拿上本府的签令,带上十名会骑马的衙役,前去贺县捉拿昨天故意扰乱差役巡逻的原捕头汪迩。”
“是!”赵子龙虽然也是一夜未睡,但是看起来依然精神抖擞,从洪启功手中接过令签后,便转身离开。
“等等,”洪启功见赵子龙赵捕头就要走出大堂的大门,又他喊住:“赵捕头,汪家是贺县的大族,要是发现事不可为,一定要速速退回,免得被汪家所伤。”
“请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幸不辱命!”
赵子龙斩钉截铁的冲洪启功老大人一抱拳,转身离去。
洪老大人看着离去的赵子龙,不禁暗暗祈祷,希望贺县那边的情况不会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糟糕。
在赵子龙赵捕头离开之后,洪启功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向站立一旁的一个衙役叫道:“盘小七。”
“属下在!”
听到知府大人点名,一个年轻的差役抱拳站出人群。
才短短二十多天,瑶人盘小七已经几乎完全转变成一个合格的府衙的衙役,一身官府特制的皂衣靴子,腰间配备着上好的钢刀,乘着年青的脸庞,往那里一站就甚是英武。
“盘小七,这是本府刚刚写的“禁城令”,你带人将他们张贴到城门各处。”
“是!”
盘小七接过洪启功写的四张“禁城令”后,同样走出府衙大堂。
当盘小七将四张“禁城令”分别张贴到四座城门后,引来了众多城民的围观看。
自从年前壮瑶开始作乱之后,平乐府就多次张贴过“禁城令”,因而平乐府的居民也早已见怪不怪,所以并没有引起城内得混乱,只是城门再次关闭,导致一些想进城的进不来,想出城的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