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反应?”
不顾魏云翰骤然惨白略微狰狞的样子,夕月笑容更深了几分,“我倒是很想瞧瞧,想必应该会很有趣。”
虽然已经没有了手和眼,可一想到再失去腿和舌头,魏云翰心底却也是禁不住越发的凉,他绷了许久的神情终于绷不住了,嘶吼道:“轩辕夕月,你这个毒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做鬼?”
夕月呵呵的笑,眸光微眯,却愈发冰寒,“看来你忘了,我便是那从地狱中爬起来欲拉你下去的恶鬼!”
话落,她站起身来,微垂了目光最后看了一眼他,眼底已是平静的好似一面镜子,却散着无比酷寒的光,“魏云翰,现在,该轮到你好好享受你的地狱了!
说完,她正欲转身,却又忽然想到什么挑眉一笑,“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魏洛菡已经在那里等着你,想必她见到你,会很开心的!”
这一回,她不再管他是何模样有何反应,转身,看了流影一眼。
流影颔首,抽剑上前……
怒骂随着一声惨叫在夕月身后戛然而止,她目光微闪,朝远处望去,却只能见到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上,一道天地相连的交际线……
金浩在一旁,目光深深的看着夕月的背影,眼底流着的光分为的明亮。
当肖南毅率领十万骁勇军到了这片平原之时,见到的就是这番天地几乎融为一体的美景。
只是,十万大军在见到这样的美景时显然没有什么轻松的感觉,十万人的庞大队伍,却沉闷得如同一潭死水。
他们作为普通的士兵自然只知道听从调令,谁也不晓得将军为何要忽然让他们换道?
可另外十万大军去设伏燕王却没有再回来,这样的变故却是让任何人都轻松不起来,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会发生一般。
骑马走在最前的肖南毅眉头也皱在了一起,之前派出的斥候兵说这片平原没有异常,不易设伏,他才和几位副将商定绕道而行。
可却不知为何,越是朝这方走近,心头那种不安却是越深,这种对于危险的直觉,是他这二十多年行军打仗所培养出来的,这样的直觉曾无数次救他于危难。
沉吟良久,他忽然勒缰停马,一抬手,让身后大军尽数停下。
他身边的副将不明所以,“将军?”
肖南毅眉头皱着,沉声开口,“让斥候再探!”
副将点头,对着旁边的参将下令,再派出一百斥候往前查探。随后,才有些担忧的问肖南毅,“将军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肖南毅的目光在这片平原上细细扫过,平静无比,同之前的斥候所探的一样,是一片荒无人烟之地。
可就是因为这种平静,才让他觉得诡异。
那柳淮川带着十万兵马去伏击燕王,却被人家反算计,昨日夜间他一身是伤的跑回营时,说燕军在玉泉山设伏,要将所有魏军一网打尽还要烧他们的粮草。
肖南毅心中有疑,着斥候探过之后,却是发现柳淮川那十万大军竟是一个不留,满山的尸体,让人毛骨悚然。
也因此,他才快速的下了决定要换道而行,可如今走到了这里,却是发觉这地方给他的不安之感一点也不比那玉泉山少。
燕军既然在玉泉山设伏等他们,等不到,自然也可能会想到他们会绕道。
为何过了已经一夜,燕军那方却没有丝毫动静?难道说,燕军知道他没中计,便已经放弃了?
而这片平原虽然的确不容易设伏,可冬季干燥,这里又是枯草成片,谁知道会不会起火?
要走出这平原至少两日,那楚军又那般狡猾,正是打着烧他们粮草的主意,说不定他从这里过,还当真就中了他们的计。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副将,那副将闻言颇觉有理,随之却又为难,“可要去北境,唯有这两条路可走,如此的话,竟是那玉泉山和这里都不能过了?”
肖南毅沉吟一瞬,令道:“先驻军扎营,待斥候探过再做打算。”
他的一句话,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便在刚入这原野时就扎了营。而此时,中军大帐之中,几位副将神色不安的看着一直在研究那舆图的肖南毅,都知道今日这形势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