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江昱行的用意，她反手握住他的手，点点头后沉默着陪着他。

想到他的病情严重到随时都有可能丧命，言妮的鼻头不禁一酸。

“昱行，真的很抱歉，我没能帮上你。”她艰难的开口道，“我知道你很想治愈，不然也不会用孩子的方式来找当捐助体……很可惜我没能留住他……”

想到那天许景瑞亲手划破自己的肚皮，那一场景在深夜里成为一次次的噩梦。

刚醒来的江昱行，神智尚未完全清醒。

听见言妮这么说，他不解的蹙眉，眸中掠过疑惑，但并未细究。

此时的他，最近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天许景瑞歇斯底里的样子，一遍遍冲着他咆哮的模样。

许景瑞的话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想到他痛苦的样子，江昱行涩涩的张开嘴，道：“言妮……”

见他吃力的开口，言妮立马将身体朝他侧了过去，将耳朵凑到江昱行的唇边。

“我在。”她回应着他，“我听着呢。”

等她的话音落下，江昱行又断断续续的说：“许景瑞……他……”

本以为他是要将许景瑞的恶行告诉自己，就在言妮打算告诉他“她都知道”时，不曾想听见他说……

“他……真的……很爱你……”

当江昱行的话语落入耳里，言妮的眸子吃惊的睁大。

滚烫的泪水，瞬间将眼眶侵占，随之落在江昱行的脸上。

言妮的身体轻颤着，她咬唇控制着情绪。

在江昱行正要再次开口时，意识却开始再次变得昏沉。

“我知道。”在他昏睡过去前，听见言妮哽咽的声音在旁边传来，“可我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