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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身后的王艳见势，吓得嗓中不由发出一声惊叫，像是怎么也不敢想象，她竟然敢把学校的查勤记录册都给撕了。

赵露的脸色白的吓人，不知是被她眼底刺人肌骨的冷意给惊到了，还是被她的举动吓傻了。

反正花枝已经是惊得腿软的扶着墙，怔然间，她倏忽想到曾经那个语文课代表的下场。

在一次万众瞩目的升旗仪式上，泣不成声的拿着‘我是偷分贼’的鲜红牌子，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同学老师间哗然一片。

她知道那块牌子是月亮在外面定做的，也知道精通编程的月亮，曾将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到语文课代表的书包里，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她最私密的丑事。

“赵露，当圣母上瘾了啊？”

“狗改不了吃屎，到高中还是这个死样子？”

“你这样……”

月亮一边继续撕着手里的册子，一边抬起讥刺的笑容的同她说话，神情恐怖的像个矛盾疯狂的怪物。

赵露本就苍白的脸上血色渐渐褪去，被恐惧写满，像个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似的。

“江逾下辈子都不会喜欢你呢。”

她说完最后一句，将手中彻底碾碎的白色纸片遽然砸在了她的脸上。

“啊~”

女生梗着喉后退一步，脸上迸溅开来的白色的纸片，纷纷扬扬，飘落而下，像天女散花。

“你……”

身后的王艳睁大了眼睛，彻底被吓傻了，她望着赵露那比纸还惨白的透明脸色，不觉双腿都有些打颤。

“哦？忘了给你留点。”

月亮提声，目光微微移到身后哆嗦的王艳身上，嘴角弧度愈扩愈大。

王艳立即惶恐的后退了一步。

变态，这是个变态。

真懂事。

月亮提唇轻笑，眼底翻涌而上的猩红渐渐褪去，满意的勾走了笑容。

她知道毁物打人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击溃一个人的最好办法，是狠狠抓住她心底最珍贵的东西，然后一把摔个稀巴烂。

于赵露，最残酷不过江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