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悄悄的劝过,一套说辞讲完,南珂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冷冷的瞪了跪着的人一眼,吓得他屁滚尿流的回家。据说在家里的被窝中窝了好几天,一直称病不敢上朝,直到有关系好的大臣来家里,告诉他陛下出宫了,他才从府中出来。人是瘦了好几圈,眼窝深陷,一看就是失眠多日,惶恐不安所致。
但是,就算是这样,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南珂依旧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皇帝,因为他不管在哪里,宋国的国事,他处理的井井有条。国内安稳,百姓和乐,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
南珂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在宴饮上见了君裳一面,就跟饮了什么毒药似的,从此,只有见到君裳的面,才能让他微疼的灵魂稍稍安定。只一眼,就定了一生的倾心相付。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君裳的喜乐悲戚更重要的事。
只是,现在南珂的脸上,呈现的却是如稚童一般受了莫大委屈的表情,可是他却做不好,眉毛拧在一起,又舒展开来,不高兴虽跃然于脸,可是也只有南绛跟他接触的多了,才能看出那有些抽搐的面部神经叫做不开心。
“哥哥,别在我这里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你家娘娘又看不到。想喝茶,就来,想见人?看你家娘娘有没有时间接见你吧。”
南绛斜眼睨了一眼,本想端起茶杯啜一口茶,却发现杯中已经空了,再看看跽坐在自己面前拿着茶壶的男子,摇摇头,正准备起身,一只健壮的白鸽落在了窗棂外,咕咕的叫着。
南绛轻巧的从鸽子的脚边取出一小张字条,展开看了看上面的文字。
此时,门外有响动声传来,南绛飞速的压手,将纸条握在手心,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南珂的贴身护卫鹰视,怀抱着几叠文书,走了进来。
“哥哥,你说你这么辛苦,来回折腾是为了什么呢,好好呆在宫里面,不是什么事都轻松省力吗。”南绛对原因心知肚明,但那张字条上传来的讯息让她心情有些起伏,因此,就拿调笑南珂来稍稍调整一下情绪。
南珂斜了南绛一眼:“既然你这么心疼,就劝裳儿跟我回去,不然这回,我就安稳的在你这里住下了。反正朝中一切大事,规章制度在那里摆着,乱不了。”
“南瑾呢?”南绛随意的回了一句。
“他?玉清儿消失以后,他算是废了,整日在永幽巷中疯疯癫癫的。”南珂语气中虽然十分鄙夷不屑,但是那神情却是带有几分惋惜。
为了一个女人落魄到如斯地步?何苦呢?
那自己呢?又是何苦呢?
“好好好,我怕了你,成吗!给你个接近美人的机会,要不要?”
“嗯?”南珂神色欣喜,却仍是习惯性的思考了一下,猛地眉头一皱,道:“可是申国那边有什么动静?”
“是。虽说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但是,出了个意外。”南绛有些为难的朝屋子里东南的方向努了努嘴,南珂瞬间会意。
“燕国,出事了?!”
“嗯,走吧,一起去见美人,商量对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