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澈闻言心头猛然一颤,抬头看着韶宁,哪个老板娘说她是他的夫人。
韶宁则抬头看着老板娘,很是无语,他们什么时候变成夫妻关系了,他们不是很熟好吗。
哪个老板娘也是个人精,见两人脸色不对,讪讪一笑连忙岔开了话题:“你穿这鞋子真好看,是不是就要这一双了。”
韶宁点了点道:“嗯,就要这一双,我们直接穿走。”
南澈付了钱之后,她便穿着鞋子一拐一拐的在前面走着。
南澈看她走得这么幸苦,几次上去提意抱她走或扶她走,都被韶宁一一拒绝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临近中午,一进门便听到了沐川的声音传来。
“哼,姐姐玩得倒是欢快,不带上我就算了,还要我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沐川说完脸一偏嘴巴一嘟,哪委屈的小模样,活脱脱就像韶宁背着她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韶宁坐下倒了两杯茶递给南澈一杯,喝了杯茶才道:“别冤枉我啊,我可没玩,今天早上去找你救人的人应该跟你说了前因后果吧。”
“你的脚怎么了?”杨楚看着韶宁问道,刚刚看她进来的时候走路一拐一拐的。
沐川闻言也把脸转了过来:“姐姐,你受伤了?”
韶宁摇了摇头道:“一点小伤,现在知道我倒霉了吧,睡得好好的,遇上这样的事。要不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去把你拉起来?”
“得了得了,当我没说,”沐川摆了摆手,“你哪朋友中的毒也没谁了,吓到本姑娘了。”
“嗯,确实有点不堪入目。”杨楚附和着。
韶宁眉毛一挑,哼,吓到了还有这幸灾乐祸的语气,这两人真是有趣。
不过韶宁还是很给面子的配合问道:“什么毒?”
沐川咧嘴一笑,想到这种有意思的毒,嘴角微微上扬,十分愉悦的说道:“中的是无颜毒,虽不是厉害的毒,却也是我第一次见,这种毒一般出现在富商的后院中。”
“夫人之间勾心斗角,争风吃醋,中了此毒的人,面容会一天天变形,终日沉睡,一个月后魂归九天。”
“这是大房对付小妾最解气的手段。现在这毒居然用在男人身上,姐姐你昨天救的男人不会是富商的男宠吧。”沐川突然凑近韶宁,调皮的问道。
呃,其他三人不得不佩服沐川的脑洞,大得没谁了,亏她想得出来,男宠,这是赤裸裸的侮辱啊。
“行了,别说了,路人甲一枚,又说去找什么世外桃源?干粮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韶宁的脚受伤了,我们是不是缓几天了?”杨楚道。
韶宁点了点道,思绪了一下,才道:“嗯,你跟南澈先回避一下,我有事想单独跟沐川聊聊。”
这事说不定沐川有办法了。
沐川貌似是个神医啊!
“干嘛干嘛呢,还得避开我俩说,人家不依啦,”杨楚娇嗔着说,拉了拉沐川的衣袖。
韶宁作势扫了扫身上的鸡皮疙瘩,而沐川直接简单粗暴的一脚踹了过去,“滚滚滚,我们聊点女儿家的事,你个大男人在这合适吗?”
“咯咯咯咯,”
杨楚捂嘴轻笑出声,丝毫不掩饰他的好心情,“你啥时候变成可以算是女儿家的人了?小魔女,你不要这么搞笑好不好。”
呼的一声,杨楚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澈往旁边扯了几步,而杨楚刚刚站的地方落下一堆白色粉末。
“哼,南澈,反应挺快的嘛。只是你再快也没快过本姑娘,刚刚哪些粉末你们虽躲开了,但还是有些许被你们吸了进去。”
沐川捂嘴轻笑。起身走了过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放心,不是什么毒药,不要一幅如此模样,我怎么会舍得给你们下毒是不是。”
杨楚听到沐川如此语气,看到沐川如此表情,心里哇凉哇凉的,认识她到现在,每次被她下毒,什么时候好过。
记得上次得罪她被下的是痒痒粉,越痒越捉,越捉越痒,后来被迫答应了她一个条件并诚恳说了一百次我错了才肯罢休。
上上次,是被下了痴呆粉,被扔去大街,流了一天的口水。
这些记忆深入骨髓,他永远也忘不了啊。
杨楚抹了抹头上的汗,不敢再往下想。
南澈没经历过,压根不知道这些事,整个人很淡定的站在旁边,看着杨楚,整一个莫名其妙的神情。
“咳咳咳,姑奶奶,这这这,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就别跟我这小人一般见识了吧。”
杨楚特别讨好的说着,把沐川扶到了凳子上,捶捶背,揉揉肩。
沐川衣袖一甩,一阵粉末便飞了出去,“去去去,哪凉快呆哪去。”
杨楚这次可不敢多作停留,拉着南澈就跑了出去。
韶宁想昨晚脑子闪过的画面,是她以前的记忆吧?想知道哥哥隐瞒的事,就必须先恢复记忆,知道自己的身份,才能从头查起。
“沐川,我小时候失忆过,都说医毒不分家,你擅毒医术应该也不会差吧,帮我看看有什么办法恢复记忆。”
沐川点点头,便给韶宁把起脉来,半晌,又起来瞧瞧韶宁这里瞧瞧哪里,捣鼓了半天,一脸沉重的样子看得韶宁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不治之症了。
就在韶宁的耐心耗完之前,沐川终于开口说话了,“咳咳咳,姐姐,人会失忆的原因有三个。”
“一是脑部受到严重撞击,脑里面有血块挤压,导致失忆,你并没有这个症状。”
“二是人在受到非常严重的刺激伤害后,本能的选择忘记,这个药物治理并没有什么用。”
“如果是这个原因。你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想起来,也有可能永远想不起来。”
“三是,你吃了可以抹去记忆的药,这个如果知道吃的是什么药,对症下药,哪是很有希望恢复的。”
“难就难在这药并不是毒药,没有什么症状判断,除非下药之人告知,否则一样解不掉。”
韶宁听着沐川说的话,每听一句心就往下沉一分,如此说来,她恢复记忆的可能微乎其微。
看着韶宁紧蹙的眉头,沐川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姐姐,即然已经忘记的东西,又何必再去执着,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该想起的时候,自然就会想起,如若想不起来,就代表哪些记忆跟你没有关系。”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韶宁摇了摇头,甩掉心中的不快,虽不太认同沐川的观点,但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