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拿出录音笔:“都在这儿了。”
墨北星接过,又说:“不够,还要照片。”
随后,墨北星拿着车钥匙,开走了科尼塞克直奔白
家。
白老司令正在花园里打太极,看见墨北星来了,笑开了眼角的条条皱纹:“星儿来啦?是来找情儿么?”
墨北星敛起下车前的暴怒情续,换做笑意对白老司令说,“是的,白爷爷,白情在么?”
白老司令平常就见到墨老就常吹风,要促成两个孩子在一块儿。
但是他看出来一直是白情一头热,这会儿墨北星主动上门来,白老还以为两人开始走动,有戏。
白老高兴得不得了,乐呵呵的说:“在的,在的,就在那边的小花园的花房里。”
墨北星顺着白老的指向,走过去了。
花房里,白情正在摆弄手中盆里精心培育的粉红蔷薇。
之所以选蔷薇来培育,是因为有一次和墨北星路过花店时,他的视线对着花店内的粉红蔷薇注视了很久,后来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粉红蔷薇多以男孩送给女孩以示爱意。
白情爱墨北星爱了10年,她自以为愿意迁就墨北星,她愿意角色反转培育他心爱的东西,想要借粉红蔷薇的花语传达她要与他过一辈子的决心。
但她不知道的是,墨北星之所以留意粉红蔷薇,是因为他心爱的曦儿最爱这种花。
白情本也是多才多艺的,也能吸引着一众富身子弟对她前呼后拥,可是她眼里只有墨北星。
但她的爱用错了方法,她一次一次的挑衅、栽赃纳兰曦只会把墨北星越推越远。
白情听到脚步声传来,回过头看到墨北星,她脸上的诧异、欣喜那么明显。
她挥退了一众在花房帮忙的佣人,轻快地跑来挽住墨北星的手臂。
“星,你来找我,我很高兴,快来看我培育的蔷薇花。”
墨北星看到白情,压抑的满腔怒火终于爆发。
他用力扯开白情的手臂,迅速地用单手钳制住她的脖子,脸上的黑色风暴仿佛要刮走花房里铺陈的金贵防水地毯,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警告你,不要再去招惹星儿,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到时候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白情用双手使劲扒被钳制住脖子的手,却不能撼动分毫,很快她的脸就因为缺氧变地有些发紫了,她费力地挤出几个字:“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她装傻,企图蒙混过关,料墨北星一时查不到证据。
黑北星另一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纸袋,同时松开了钳制白情脖子的手:“你还狡辩,仔细看看!”
说着,他将纸袋用力摔到旁边案板的空地上,巨大的冲力使得案板晃动起来,那盆粉红蔷薇重力不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一时花盆碎片满地,花土分散,原本娇艳欲滴的花朵,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花瓣都摔散了。
白情颤颤微微地蹲下打开纸袋,里面的照片散落出来。
小领班那张带血的脸让她一下子面色惨白,还有小领班签字承认造谣诬陷纳兰曦的书面证明,她掌掴纳兰曦的模糊截图。有一张灯光昏暗的照片是最让她崩溃的,照片里她衣衫半露,一张看不清面容的男士将手放在她的胸上。
她顾不上将照片一张张看完,赶忙拉住墨北星的裤腿:“星,你听我说,那次我为你买醉,迷迷糊糊间被人趁机解开了衣衫,但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后来被爷爷的警卫员救了。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是看不惯纳兰曦一直勾引你,你是我的,我的!我爱你,我爱你呀!”
墨北星嫌恶地扯开她的手:“你的爱太肮脏,充满了算计,我要不起,也不敢要。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些照片都有备份,如若你再去招惹曦儿,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白老面前,让他知道知道他眼里温柔孝顺大方的孙女背地里是怎么个阴狠狡诈又不检点的人!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说完,墨北星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情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颓败不堪的样子犹如被抽走了空气的娃娃。她低着头大声的哭泣着,眼角扫到破碎的蔷薇花,一个花瓣一个花瓣地捡起。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马上从地上起来,开始翻箱倒柜,这儿胡乱翻翻,那儿胡乱看看,最后在案板下面的隔层中找到一个打火机。
她找来一个花盆,打开打火机,一张一张地将照片点燃放在了盆里。
烧着烧着,白情笑了,笑得那么悲凉,笑出了眼泪。
完了,一切都完了,即使照片没有了,也抹不掉墨北星对她的厌恶,也换不回他的心,他们之间,彻底没有希望了。
满是车流的马路上,科尼塞克豪车里。
墨北星心里很乱,他想看到纳兰曦,他想看看她的伤都好了没有,脚是不是还在肿,脸是不是还有指印。但他心里明白,即使去了,他连纳兰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他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下来,打好手刹,将头靠在靠枕上,闭上了眼睛,对一件事情如此的无力又无奈的感觉真糟糕。
商场上再指点江山一片成功有如何?对于曦儿,他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