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特别的白,几乎能看到里面的纤细的血管。低着头的她,白皙的脖子优雅细-长,盘起来的长发,掉下一缕来,在她鬓边,随着车子一起摇晃,增添了一份妩媚。
如果能一直这么看下去,似乎也不错,蛮养眼的一幅画……
……
纳兰曦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黑了,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21点。
她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眼圈,慢慢的红了。
为什么她要醒来?
她宁愿自己一直不清醒,那样就没有烦恼。醒来之后,所有的现实全摆在眼前。
恩佐受伤了,她,明天也会成为什么该死的索文家族新鲜出炉的少夫人。
新郎19岁,新娘20岁,说来,也够新鲜讽刺的。
她举起自己的无名指,看着上面镶嵌着的罕见蓝钻,抬起另一只手慢慢摩挲。
为什么,幸福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
是席泽未婚妻的时候,她拼命的捆绑自己的心,不让它动,不让它打开,只留着一个空间给星哥哥。
好不容易熬到了头,也成功答应了他的求婚,为什么老天又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外婆的手术怎么样了?是不是成功?
哥哥的病怎么样了?是不是好了?他是不是追回了婷姐姐?婷姐姐原谅他了吗?
一个星期没回家了,她很想妈妈,想爸爸,她和妈妈说的是去出差,可是回来的时候,却给她带回了一个19岁的女婿,妈妈,一时之间能接受吗?
还有星哥哥……
他在哪儿?有没有想她?有没有找她?有没有联系她?
他知道她马上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吗?
她昨天一心想走,手机都来得及看,杰克就醒了。
对了,手机呢?
恩佐呢?他有没有好一点?子弹取出来了吗?腿保住了吗?
女孩掀开被子要下地,两脚钻进拖鞋的一刹那门开了。
“你醒了?怎么不多休息会儿?先不要下地,夜里很凉。先醒一下盹,等下吃点东西。”杰克已经换了一声衣服,他原来的衣服,被满手是血的纳兰曦抓脏了,此时的他身着一身修身版套装,身高腿长。
两只手,都扶着要下地的女孩。
纳兰曦淡漠的推开他,转过脸,“我总要看看他的,他为我受了伤,这会儿人是不是脱离了危险,看看才能知道。你告诉我,把他安排在哪儿了?”
她当时的裙子全是血,只能让女佣重新给她换了衣服才躺下的。
身着新裙的女孩的皮肤如凝脂一般,滑腻白皙,泛着灯光,水嫩盈盈。
“明天再看吧,”杰克咬着牙,很不情-愿的解释,“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血止住了,过了明天,我才能放他走,这会儿他人已经打完点滴,睡过去了。”
“为什么要明天才放他走?”女孩睁大了眼睛,“他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轰隆隆的直升机声响明明至少是十个人,难道你将所有的人都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