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孟子约急的跳脚,“再猜!”
钟营反倒是思考了片刻,才开口道:“前三个字可以说是一个蹴鞠动作的名称。”说着,他冲方才那个抱鞠球的圆脸少年喊道:“杜明举,扔过来球,我做下那个动作!”
那圆脸少年也知道最后一题事关输赢,连忙应声:“好”,接着捡起来地上的鞠球,找了个角度将球踢向钟营。
钟营双脚不动,大幅度斜着身子以头将球接住并甩开:“啸业,这个动作是?”。
霍啸业盯着他的姿势眼中光芒一闪:“风摆荷!”
“对!”钟营激动得挥了下拳头:“第四个字,绿色的很大的是荷‘什么’?”
孟子约有点儿慌了,连声叫崔行达:“前三字就是他们猜的那三个字,第四个字,春天树上什么绿了?”
他说完,见崔行达似乎有些愣愣地,顿时急了:“你倒是快猜啊,这是一句诗,十个字,后边还长着呢!”
崔行达听了他的话,突然笑了。
孟子约被他笑得摸不着头脑:“你别笑了,快猜!”
只见崔行达往前走了一步:“这个谜底,是不是-------‘风摆荷叶在,渌萍西复东’?”
孟子约张张嘴,说不出话了。
霍啸业刚猜出“叶”字,见钟营听了崔行达的答案突然停下了继续比划的动作,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崔行初看看呆滞的围观群众和孟子约,心中大乐,一锤定音道:“正确,谜底正是‘风摆荷叶在,渌萍西复东’!”
孟子约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哈哈,可真有你的行达!我还没比划完你就猜对啦,我们赢啦!”
霍啸业转身:“你怎么知道谜底是这个?”
崔行达看着他道:“唐时著名诗人孟郊写有《乐府三首》,第二首中的尾句,正是这句‘风摆荷叶在,渌萍西复东’。”
见自己一方输了,钟营走了过来小声喊了句霍啸业:“啸业,怎么办?”
崔行初生怕霍啸业这纨绔子弟恼了,忙走上去道:“真是太可惜了,两位机敏无双,猜谜底的速度不相上下,仅有微弱的时差,惜败,惜败!”
霍啸业拧着眉半晌不说话,猛得转身走向店门:“愿赌服输,玉佩是你们的了。”
他走了两步又停下,往戴着帷帽的崔行初身上看了一眼,只能隐约看见她在蓝色帷帽下的娇小脸庞和一双圆圆的眼睛,遂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钟营冲孟子约和崔行达哼了一声,捡起地上的鞠球,和杜明举一群人跟在霍啸业身后,走出了悦宾楼。
崔行初见哥哥崔行达和孟子约似乎要和自己说话,忙往后退了两步,故意环顾了一下周围尚在议论方才这场比赛的围观众人,才道:“结果已出,比赛结束,小女子还要去寻家中长辈,两位,告辞了。”
做戏做全套。
她摆摆手,春华、实秋系着遮面巾低头跟在她身后,三人出了悦宾路绕了好几道街,才随意选了家小茶馆闪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