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子里的崔行达看着犹如两方对峙一般的局面,也是油然而生感叹:昭正书院的人怎么这么能折腾!
只见族学宽敞的院子里,一边是昭正书院的师生,白衣黑帽,仿若秀峻竹林迎风而立,气势压人;
另一边便是自己家族学,曾夫子和另一位严夫子脸带薄怒站在前面,身后站着崔行蓉、崔小武等人,有大有小,高高低低站作一片。
曾夫子瞧瞧对面人群中的蒋夫子和容广,怒拧着眉头:“蒋夫子,还有这位许院长,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吧?我们这里是家族族学,不是你们那种广招各地学子的书院。你再看看我身后这群学生,男学生皆是在十四岁以下,其余便是家族的女孩子来识字。而你们书院呢,收的学生都是苦熬诗书、志在科举的,只要是不瞎,鬼都知道咱们两家没法比!”
蒋夫子眼神躲闪,有些不好意思:“曾夫子莫动怒,年龄不是问题,贵学学生年纪小的话,我们昭正书院也可以派年纪相当的。我看,三天前与容广切磋乐理、且赢了的那位小姐就很是厉害,不如今天再请她与容广比试一场?”
这说的是行初?
曾夫子几人听了蒋夫子的话,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崔行初,崔行蓉、崔行月几个赶紧往她身前站,一副要遮住她、保护她的模样,崔行初顿时囧囧有神,心里既觉得躺着也中枪,又觉得好像原来如此。
崔家族学的另一位严夫子是个古板的,上前呛声道:“你们乌泱泱一群人,是要切磋的架势?还带来一群看热闹的百姓,要不是被拦在门口,我们族学都成菜市场了!不比,就是不比!你们赶紧给我离开,否则我就要告知主家,定你们个私闯之罪!”
“不错,”崔行达沉声开口,边说边和孟子约往曾夫子几人身边走去:“此处是我家族学,一砖一瓦乃是族中私产,学生又皆是我崔家族中子弟,我们当贵书院远来是客,你们也应该知道为客之道吧?比试切磋自然要以双方自愿为前提,如今我家已经明确告知不愿比试,不知贵书院找到了我朝哪条律法,要强迫人切磋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