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就这样算了,动不了宇文泰,松一松西魏的间者和谍者也是可以的。”皇帝怒火难消,做臣下的当然要分忧解难。
“松一松也好,算是给他们提个醒,否则真的就无法无天了。”能大肆地清理西魏的间谍,萧衍的心情舒畅了一些:“先通知我们在西魏的人隐藏下来,以免他们打击报复。”
“是。”萧衍想得深远,谢声鹤也乐见其成,一位明智、勤俭、克己的陛下在当今乱世之中,实在是难能可贵:“臣也会暗中追查宇文泰的踪迹,他回西魏必然要经过北齐,如果能安排人在北齐杀掉他,也是一桩喜事。”
听了谢声鹤的安排,萧衍满意地点头:“一石二鸟,好,就这样。”
君臣说完了国事,两个人都放松了。萧衍让人给谢声鹤看座,上了茶水点心,话起了家常。萧衍喝了一口热茶,暖到四肢百骸,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安国公府如今怎么了?听说还牵扯到你了。”
谢声鹤一声苦笑:“当初是我引荐的卜算子,如今卜算子消失不见,世子夫人自然是不依不饶的。”
萧衍放下茶杯,身子微微前倾,一脸不解:“卜算子为何突然消失呢,你事先不知道?”
“卜算子一向行踪不定,为了安国公府的这桩官司,我可是寻了好久的,谁想到没几天就消失了,就算有事离开也应该留下药方,这不是害人吗?”谢声鹤感叹自己真是遇人不淑。
“熊朝达如今是镇国将军,也有世子的封号,不若把世子的封号直接给长子,也省得她夫人每日地闹。”其实基于萧衍的考量,熊朝达确实不应该有太多的头衔,加上这次他回京,带回来一个异族女子已经在京城引起议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让他去负责长江沿断的兵防,省得每日呆在建康闹得不成样子。”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南梁建都建康就是萧衍守国门的决心,当时多少人让他南下迁都,都被言辞拒绝了。他的这种魄力也是众多朝臣决心追随他的原因,萧衍的确可以算得上一位正直的明君。建康是国都,长江沿岸的兵防就格外的重要。谢声鹤却有不同的意见:“如今朝廷上的武将的确稀缺,也不能万事都压在镇国将军身上,也要多给年轻人机会。”
“你可有人选?”萧衍当然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也是没有办法。
谢声鹤摇头:“臣没有人选,但是有一个办法。”
萧衍颇有兴致:“什么办法?”
“武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