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玉璋俯身在她耳边说。
木灿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她已经陷入了一片混沌,玉璋得不到任何的回应。这边红丫头在牢房里转了一圈就回来,向玉璋传达着自己探听倒的消息。
玉璋盘腿坐在床上,眉头拧成了麻花,黑衣人?黑衣人杀木灿?难道昨晚木灿并不是畏罪自杀,而是其它的人谋杀未遂,到底是谁?低头看了一眼木灿,她的嘴唇因为发热而猩红如血,疤痕交错的脸一片潮红,看来,要快点找到卜算子了。
没过一会就听到了脚步声,玉璋抬眼看去,见衙役端着药:“木小姐,药好了。”
玉璋和衙役一同替木灿喂了药,她喝了药之后呼吸渐渐变得平缓,玉璋这才跟衙役说:“我三姐的案子查得如何?”
衙役摇头:“你三姐有口疾,又有些恍惚,昨日木大人让人拿了纸笔,也没有写出什么,如今只能压后,等她好些再审问。”
玉璋点头:“这牢房的守卫如何?”
“有五个衙役日夜值守的,木小姐情放心。”
玉璋点头:“我先回去了,麻烦你多加照顾。”玉璋拿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衙役笑着收了荷包:“我一定会严加照看的。”
木灿的事情太过诡异,玉璋出了牢房就要回木府,却在门口遇到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她无暇理会就要往外走,那衙役却拉住了她:“木小姐,这边走。”
玉璋一双眼睛里满是疑问。
衙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外面是陈府的人。”
玉璋这才明白过来,如今案件还没有判决,陈府肯定是不甘心的,她点了点头就随着衙门去了角门。马车弯弯绕绕好不容易回了木府,却见门口停着萧府的马车,只见萧藉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交领锦袍站在木府的门口,端的是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他也看到了玉璋,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回来了。”
玉璋跳下了马车蹲身一礼:“萧公子,你怎么来了?”
萧藉突然敛去了笑容:“听闻木府出事了,七姐让我过来看一看。”
玉璋展颜一笑:“多谢了。萧悦好些了吗?”
萧藉随着玉璋进了木府:“好多了,就是惦记你。”
“等这边没事了,我就去看望她。”玉璋把萧藉领到外院的正厅:“我三姐的案子还没有定,你让萧悦不必担心。”
丫鬟上了茶水点心,萧藉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好的,我跟七姐说。对了,今日各个城门都在戒严,建康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戒严了,玉璋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却并不跟萧藉言明:“这个倒是不知。”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萧藉起身就要离开:“北齐的王爷就要离开了,伯父让我这几日就在建康,毕竟和王爷有过几面之缘,怎么也要为他饯行,你有什么事就给我送信,我们家在乌衣巷也有宅子。”
玉璋把他送到门口:“嗯,好的。”看着萧藉的马车离开了,玉璋才回到了知秋院,她要等木长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