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有一个办法,父亲可否听一下。”
“你说。”木长青倾耳倾听。
“二叔不像三叔,根本没有做生意的头脑,不管怎么说也是木氏的子孙,如果再如此下去,二房只怕要废了。”玉璋双眼明亮地看着木长青:“我当初答应了老太太要护着木府的,二叔已经得到了教训,我们再给他一次机会。”
木长青气急了,才想着以恶制恶,却没有想到玉璋却如此理智,不禁有些自愧不如:“你说。”
“二叔若不立起来,源宜该怎么办?”玉璋立在堂前如一株莲:“不破不立,现在只能下猛药了,各地都有军粮往前线运送,广东也会有军粮运送过去,父亲在队伍里给二叔谋一个文书的缺,也历练历练。”
木长青却一阵胆寒,不停地摇头:“不行不行,万不能上战场的,刀剑无眼,一个不慎,我怎么跟你祖母交代啊。”
玉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难不成父亲现在就能跟祖母交代了,二叔如今是伤了母亲,往后是不是要成为那杀人放火、大奸大恶之人?”
木长青的脸色青白交加,长兄如父,可是母亲一去世,这个家就四分五裂了,老二越来越不像话了,可是他远在建康鞭长莫及,如今却祸及妻子,如此下去,说不定真的会像玉璋说的那样,二房就真的废了。无毒不丈夫,自己就是把他护得太好,才变成现在这种混帐模样,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行,听你的。”
既然已经决定了,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他就铺了纸,要尽快给广州去一封信,木长正说不定还关在牢房里,给他安排文书的工作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玉璋见木长青在写信,本不欲打扰,但是想到信上说二叔一家对木灿弃置不顾,却有些不忍心,便出声询问:“父亲,三姐怎么样了?”
木长青头也没抬地说:“你放心,已经换了安全的地方,过几日病好了,你再去看一看。”
听到木长青的安排,玉璋点了点头,便问道今晚宴席的事情:“今日的晚宴父亲出席吗?”
木长青摇了摇头:“今日是小宴,基本上都是皇家的人。”
“哦。”
“对了,今日让元桑跟着去,让他在宫门外等着,有什么事情的话也有人跑个腿。”木长青突然抬起头,自从上次玉璋与皇帝发生冲突之后,他的心中始终绷着一根弦,玉璋进入皇宫,就像是羊入虎口,他终归是不能放心的。
“嗯,好的。”玉璋笑着点头:“那我先出去了。”
木长青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写信,这一次一定要给长正一个教训,好好拘一拘性子,男子汉大丈夫就是不能困于后院之中,越久,心胸越狭隘,眼界也越短浅,虽然已经分家,但是同根同枝,总不能让他衰败下去。
斜风细雨看着没有杀伤力,但是出去了一趟,即使撑着伞,玉璋的衣裳也有些潮湿了,索性下午才出门,她干脆脱了衣服上床补觉,这种阴沉沉的天气最适合睡觉了,蓄精养锐用来应对晚上的皇家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