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没多久就下起了大雨,高演见玉璋眼睛红红的就递了一杯水给她:“路途遥远,你要不要睡一下。”
玉璋接过水喝了一口,闷闷地摇了摇头。
高演见她情绪不高,俯身揽过她的肩膀:“不要伤心,以后你还有我。”
玉璋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但愿你能对得起我经历的离别。”
女子嫁人之后离开了熟悉的故土,告别熟悉的亲人,奔赴另一场未知的旅途,惶恐不安定然不会缺少,十七年的感情,玉璋已经渐渐活成了人,心中也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但是嫁人似乎就是把过去的一切都抹杀,变成了全新的人生,会认识新的人,过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日子,硬生生地把自己和过去斩断。
十年的光景,那双眼睛似乎还没有变,高演惊喜地看着她的眼睛,脱口而出:“不会的,不会的,今日我发誓,如果有负于木玉璋,他日死无葬身之地。”
说出口的誓言也许只是一时的情动,但是老天会听到你的许诺。
玉璋含笑点头:“好,我信你。”
一段猝不及防的姻缘闯入玉璋的世界,就如之前整个木府闯入自己的世界一样,玉璋愿意去接纳,就看他们值不值得。
北齐处于西魏和南梁之间,它最弱小,却是三国平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从南梁到北起,路途并不遥远,两国的风土人情也没有太大的区别,玉璋沿路看来,十年的光景,已经修复了当日水患和地动带来的伤害,来往的商队络绎不绝,路边的庄稼郁郁葱葱,整个北齐欣欣向荣,可见高演花费了多来精力才治理出这么一个北齐,毕竟夹缝中求生存的忐忑逼得北齐历任皇帝破罐子破摔,如今,北齐皇室真是好不容易出了高演这么一个另类,他睿智、铁血,把整个北齐打理得井井有条。
“北齐,看起来不错。”玉璋看向高演的眼神里满是赞赏。
高演却戏谑地看着玉璋:“这些你应该知道啊,毕竟木府的商行几乎遍布北齐了。”
玉璋但笑不语。
高演却拉着她说话:“你还真是有经商的天分,往后王府的铺子也交给你打理,成不?”
“哪里是我厉害,你是没见过我二叔和三叔,那才是姜是老的辣。”玉璋想起木府已经分散在各地人,如今谢声鹤已经丢了官职,但玉璋还是不敢轻视他,要知道谢声鹤的势力在南梁盘根错节,就算他不在朝堂,朝堂也不敢遗忘他。
“你怎么了?”高演见玉璋在发呆。
“无事。”
“那我们下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