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殷一瞬不瞬的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双手紧握成拳。
莳七骑着马飞快的奔在京城的长街之上,小太监在后头紧赶慢赶。
她眸光深沉,手指紧紧地攥着缰绳。
其实他们此番前往福建,也带了大队的兵马,若是和江子卿抗衡,兴许也有胜算。
只是她不敢,她不敢因为她一个决定,便带来腥风血雨。
更何况她根本不清楚江子卿现在京城中的势力,她怕一旦两军对垒,其实便是玉石俱焚。
一路没人阻拦,莳七骑着马直穿宫门,小太监的马术不如她精湛,在后面追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陛……陛下。”
莳七渐渐放缓了速度,小太监这才撵上了她。
“主子在长阳殿等陛下呢。”他不敢喊主子龙阳君,因为主子说,龙阳君是昭宁帝封的,从他掌控京城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再不是龙阳君了。
莳七听了,没理会小太监,一夹马肚子直奔长阳殿而去。
宫闱内,严禁骑马,可今非昔比,骑在马背上的人是昭宁帝,虽然说不准目前的形式,可却也无人敢阻拦。
“吁……”莳七拉紧缰绳,稳稳地停在长阳殿前,她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一旁候着的小太监。
她大步踏入殿内,只见江子卿正坐在椅上,悠闲的喝着茶。
江子卿抬眸瞧见莳七,唇角勾起一丝轻笑:“陛下回来了,臣恭候陛下多时了。”
莳七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江子卿见她不语,轻笑一声,站起身缓缓走到她身前,双手撑在她椅子的抚上手,倾身靠近她道:“几月不见,陛下出落的更动人了,瞧得臣都移不开眼。”
“你找人让朕只身一人进宫,应当不是为了称赞朕几句的吧。”莳七微微侧过脸,唇角勾起一抹轻嘲。
江子卿伸出手捏过她的下巴,柔声道:“陛下此番前去福建,就半点也不想臣吗?臣可是一直思念着陛下,每夜独坐到天明的滋味可不好受。”
莳七眼底溢出一丝讥讽,“龙阳君侍奉朕,独坐到天明不是应当习惯么?”
“不许叫臣龙阳君。”江子卿神色愠怒,冷声斥了她一句,继而又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陛下还是叫臣子卿不好么?”
莳七轻笑一声,懒懒的倚在椅背上道:“朕如何唤你,还要你来定?”
在她抬头之际,隐隐露出了脖颈间的一抹殷红。
江子卿眸光一暗,眼底怒色尽显,正要开口,却被身后小太监的声音打断了,“主……主子。”
小太监本想着进来禀报,没想到撞破了主子和昭宁帝的好事。
从他的方向看来,就是主子将昭宁帝压下椅子上,暧昧不已。
“滚出去!”江子卿掉过头厉声呵斥,小太监吓得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小太监走后,江子卿复又转头看着莳七,眸光深沉。
他抬手一把扯开她的衣襟,眼底泛着冷光,沉声道:“他干的?”
莳七一把拽过衣襟,冷声道:“朕宠幸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是么!”江子卿勾唇闷笑两声,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眼底溢满了狠厉,“这么说来,我也不必怜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