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窗边,那梨花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莲花,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随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
“这…这笔墨纸是你放的?”夜非晚惊讶的看着自己房内出现的学习用具。这时清欢进来了,“小姐,夜老王爷说他已经帮你备好笔墨纸了,你只需要安心学习就好了。”
“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夜非晚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趴在那桌子旁,一脸生无可恋。
司契看着夜非晚,眼中有散不开的暖意,“你这丫头若是不好好学习,可是会砸了我的名声。”司契走到桌前坐下,磨起了墨。
夜非晚一脸恹恹的,“我不学无术,嚣张纨绔。你教不好我也是正常的,再说了,你去北海养病一养就是九年,足不出户的的世子还能被天下百姓称赞,你七年前的那篇洛林赋可是让人称赞至今。不像我,烂泥扶不上墙,你就饶过我吧,要不然教我习武也行啊。”夜非晚对读书习字真是讨厌极了,在前世,夜非晚每天必须做的事情就是得大篇大篇的去学习去阅读,还好夜非晚过目不忘,那段日子真是苦惨了她。
“好了,磨好墨了。过来吧,教你写字。”司契起身,对夜非晚刚才那番话置若罔闻。
夜非晚看着司契的眸子,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起身在桌前坐下。司契嘴唇抿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几缕碎发飘散在额前,如梦幻一般的尤物。“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写吗?”
夜非晚真是想叫苦,演了十二年的嚣张夜郡主,明明写得一手好字,非得说自己不会,真是坑惨了自己,清冷的声音开口,“不会。”
“来,将毛笔拿起来。”夜非晚听话的一手握住了毛笔,司契笑着说,“不是这样的。”司契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夜非晚细腻的小手握着,将夜非晚食指和拇指先捏住毛笔,笔放在食指的第一指节,食指的第一指节与拇指一起捏住毛笔。
司契身上淡淡的雪莲香味,又如同混杂着罂粟花让人沉醉。夜非晚悄悄看了司契一眼,只见司契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给了夜非晚一种自然熟悉的感觉。毛笔沾了墨汁,在宣纸上写下夜非晚三个字。
“哇,写的真好。”夜非晚不得惊叹,这简单的三个字如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这简单的三个字中似乎包孕了天地乾坤的灵气。
“来,继续。你知道夜谦牧这三个字怎么写吗?”司契继续问道。
夜非晚嘴角抽了抽,“我既然都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会写。”司契轻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也不再问什么了,只是耐心的一笔一划教着夜非晚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