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后张谦诩直起腰,望着手中的帘栊啧啧称奇:“竟然是帘栊,小家伙你的身份不一般呀!”虽然从少主口中知道这么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人身份可能不一般,没想到竟然是拥有帘栊的人。
张谦诩猛的把头伸到余疏面前:“竟然是帘栊,你不会是个女的吧?”说完,张谦诩看着余疏俊秀的脸,觉得这个说法似乎挺靠谱。
不待多想,面前的人忽然将头猛的碰过来。
他侧身让过。余疏撞人不成,自己反到刹不住,一个人面朝下的趴到床上,好在床很宽,她没有把自己甩到地上。
但是用力太猛,她觉得自己的鼻梁骨都快要断了,疼得她眼泪都快要冒出来了。这一下,她连刚刚他说自己不会是女人的话都顾不上了。
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人面前余疏都快要气哭了。她起身跳下床,除了刚刚的帘栊,束尹没有给过她别的武器,从总舵出来,张启也没有给她准备武器。
但此时,她顾不得这么多了。
面前的人已经忍不住笑出声,余疏气愤之余,想起花枝乱颤这个词。
她抄起桌子上的茶具就丢过去。张谦诩姿态优雅的一一避过。
“哎,你自己笨别拿我出气呀!”
余疏一言不发操起凳子就要扔,张谦诩见她真生气了,见好就收。避过第一个凳子,闪身到她面前,制住她的手:“算了算了,别生气了。我是你师兄派来找你的。”
余疏不说话,就死命瞪着他,但是手里的动作停下来。
张谦诩看着她却不觉得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主要是,周围没有东西可砸了,就连最近的凳子都在桌子对面,想拿到,得先绕过他。
慢慢的放开余疏的手,张谦诩将帘栊还给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咬了咬牙,余疏闷闷的开口。
“因为我知道你名字呀!我还知道你师父是束尹,只有你跟你师兄两个弟子。我还知道泗水山......”张谦诩扬起嘴角。
这个理由的确可以说服她,她想不出除了张启和总舵的猎者之外还会有什么人知道这么多。而且,这个人除了戏耍她之外对他没有恶意。
余疏放松下来“师兄呢?”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张谦诩说完就看着她,见她是真的安静下来后觉得这人太单纯,需要好好教导一番,她也不想想,也有可能是其他居心不良的人打听好了她们的一切故意来骗她的。
想着,张谦诩的脸上笑意更甚,余疏却莫名其妙的觉得后颈发冷,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走吧,我们该出发了。”说完他转身就走,余疏急忙将外衣穿好,将包袱也带上跟了出去。
不想外面有人侯着,见两人出来面色不变,撇了一眼室内,轻轻开口:“客官,您将本店的东西弄坏了,麻烦结算一下。”
刚刚又是砸茶具又是砸凳子的,那么大动静没人出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张谦诩低下头看着走在他旁边,嘴唇紧抿的余疏。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不怀好意的视线,余疏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没钱。”顿了顿又开口:“而且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出来,我也不会破坏人家东西。”
最后又对着小二道:“你看他长得这么好看,能不能抵了?可以给你们店做头牌。”她虽然没怎么出过门,但各个猎者从各地带来的话本子还是看了不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尤其是头牌的意思,她懂得很。
张谦诩面上继续保持着笑意,额头上的青筋却跳了跳。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能欺负小孩子......
将银子扔给店小二,张谦诩动作优雅的下了楼。余疏蹬蹬蹬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