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寒凉,秋风袭来有一股彻骨的冷,张谦诩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看了余疏一眼,“你是不是冷啊?”
不等余疏说话,他又自顾自的开口,“肯定是冷了,那我们回去休息吧!”
“嗯?”张谦诩对着余疏扬了扬下巴,语气虽然是询问,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拉着余疏往回走了,余疏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对这个出尔反尔,莫名其妙的人的好印象消磨殆尽了......
从刚刚出来到现在,一刻钟都不到......
张谦诩带着余疏绕过许多帐篷,最后回到他的营帐前,他看着余疏,对着自己的营帐比划:“是不是比你的气派,走,我带你去看看里面。”
张谦诩瞬间抛弃了谦谦公子的形象,开心的带着余疏进了自己的营帐。
余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张谦诩也得意的看着她,两人目光对视,许久,余疏败下阵来,嘴唇一张一合,不带感情色彩:“嗯,气派”
张谦诩:“......”
“我回去休息了”说完余疏转头就走,张谦诩挑了挑眉头,兴致没有被余疏的面瘫脸和冷场打败,反而更有意思了。
等你伤好再说......
张谦诩挑了挑眉,看着余疏的背影消失在营帐外,脸上全是跃跃欲试,仿佛今日与大军汇合时被余疏眼里的星光灼到的不是他。
战旗在军营的上空被秋风吹的簌簌作响,主将的营帐前有一个修长的人影看着余疏和张谦诩进了张谦诩的营帐又独自出来。
她神色不虞,但,仅此而已。
汪穆放下心,转身离开。
其实从小被迫学习各种技能,也许今天他是这个人,明天就换了身份,就连亲生父母他都已经分不清真假,别说其他人,所以他的人身,自出生就不是自己的,当师父告诉他他有个师弟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感觉。
但,当他第一次见她,看见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慕孺的时候,他觉得心里有种很莫名的情绪,虽然轻微,不易察觉,但,他觉得没什么不好。
他记得师父在临行的前一天晚上去暗室寻他,那个疯疯癫癫,从不正经的老人第一次肃了脸和他说话:“启儿,你这一生,自出生就不是你的,我教了你所有的能力,唯独没有叫你如何作为一个真正的人,所以我收了疏儿作为你的师弟,我没有教你的,让她来教你。”
什么算是真正的人呢?他不知道!或许,也不用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