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果然就有两名衙役带着一名中年男子上到堂前。
闻如玉看着那中年男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许久不见的二伯闻伯海。
闻伯海一上公堂,看了她一眼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草民闻伯海拜见县太爷!”
他这话刚好让闻如玉证实了刚才心中猜测,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哼,果然是县太爷,张彩兰的老爹---张孝贤。
那这就说得通了,张彩兰是个肚量小的,几次三翻栽在她手里,能不报复她那才叫奇怪。
闻伯海一跪下,高坐堂上的张孝贤就迫不急待的开口了。
“闻伯海,本官来问你,你可是亲耳听见闻如玉密谋盗粮一事?”
说完,他像是怕闻伯海反悔似的,又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你可想好了再回答本官。”
闻伯海看了闻如玉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是她,她是草民侄女,那日我听见她与人说要去盗粮就吓了一跳,草民还规劝过她,她当时说只是与人开玩笑,并不当真,没想到她真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闻如玉淡淡的看着,不动声色的听着,此时的她就像在看一群演戏的小丑,完全没有要插话的意思。
张孝贤听了闻伯海的供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转向闻如玉问道:“闻如玉,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要说?”
闻如玉将眉毛一挑,有,她当然的话要说。
“回官老爷的话,此人是民女二伯没错,但他所说的供词不足以采信,若是我今日说要去端了东盛国的老窝,明日东盛国就真的亡了,这罪也能强加到民女身上吗?”
太可笑了,随便找个人串个供词就想定她的罪,门儿都没有。
只是,她眸色淡淡的看向了闻伯海。
“二伯,假如你当真听见了我与人密谋盗粮一事,为何不及时禀报官府,还要来规劝于我,难道你就不怕知情不报,罪加一等吗?”
一句一句,她气势夺人,一声声问向本就心虚的闻伯海,将闻伯海问得哑口无言。
就在闻伯海不知如何开口时,堂上的张孝贤开口替他解了围。
“他顾念亲情,一念之差包庇了你,也是情有可原的!”
“对,对,我就是顾念亲情,你必竟是我的亲侄女,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冠冕堂皇的话听在闻如玉耳中十分刺耳,亲情,她冷笑着朝讽,“二伯对玉儿还真是好啊,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比如,连坐!”
连坐,闻伯海一听到这两个字,额头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他眼神急切的去看坐在堂上的张孝贤。
张孝贤此时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没想到闻如玉竟如此口齿伶俐,气急之下,他惊堂木一拍,呵斥道:“大胆,竟敢在公堂之上威胁证人!”
说着,他将双眼一瞪,“来人呀,上刑!”
一听上刑两字,闻如玉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瞬间划过满清那些酷刑刑具,也不知道这个朝代的刑具有没有那么残忍。
饶是她骨头再硬,也朝不住上百种刑具挨个试一遍啊。
就在她脑子里讯速思考着对策的同时,已经有衙役拎着刑具走了上来。
闻如玉定睛一看,遍体生寒,那衙役拿的居然是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