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生冷冰冰地看了李宴东一眼,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只不过一个想要攀附权贵的书生而已,他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李宴东的心头一痛,想起那些年苦读诗书的日子,想起被村子里的少女们追着跑街跑的日子,又想起中了秀才时,报喜的人来到村里时,那摆了好几天的酒席,如此种种,一幕一幕爬上心头,他的眼眶也不由得湿润起来。
“哟,你还有脸哭,喜欢那么个贱货,人家还看不上你,活该你给人做男宠。”
“你还不是一样,你现在的状况,跟我又有什么不同?啊?你也不过是比我多考了个举人而已,我若是想考照样能中,别以为乡亲们称你一声大家,你就真的是大家了,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一个做了人家男宠的举子,朝廷还会要吗?”
“你,你竟敢……”白净生气得双手发抖,他颤颤地指着李宴东,话还没有说完,又被李宴东给打断。
“我怎么不敢,是,你出身比我高贵,有个做大官的舅舅,我家只能算是颇有资产,但那又如何,现在我们两个的身份还不是一样的,记住,你与我,并无什么太大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我还有我能坚持的,而你,已经没了!”
说完这些,李宴东顿时感觉闷在心里一松,许久以来的沉重包袱终于算是卸下来了。
心里,像是被推开了另一扇大门,就连转身而去的背影都显得那么的潇洒。
“你……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白净生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不过这也就是刹那的时候,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一惯的阴沉。
恶毒地看着李宴东离去的方向,道:“哼,既然选择与我为敌,那就别怪我下手狠毒了,嘿嘿嘿!”阴恻恻的笑声中,白净生的脸渐渐变得狰狞。
……
闻如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去,见到自己醒来时又在塌上,顿时就想到了李佑那张讨厌的脸。
“肯定是那个死变态抱的!”狠狠抱怨一声,闻如玉翻身下床,眼角瞥见床塌边上又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裳,是她喜欢的素色衣服,鹅黄中微微泛着一丝粉色。
拿起衣裳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穿在身上黄粉黄粉的,满满都是少女的青春气息。
换了一身衣裳,闻如玉的年龄看上去又小了很多。
“啪啪啪,这衣裳很适合你,很漂亮。”李佑拍着掌声从石屏风后转了出来,闻如玉一见是他,已经没什么气跟他生了。
“是不是叫我去吃晚饭的?”她脸一板,问。
李佑摇了摇头,“还没到时候,我来是另有事情要问你。”他可是刚刚才收到的情报,那紧紧捏住的手里情报还在。
闻如玉心里咯噔一声,终于要说到正题了吗?她就说嘛,这家伙的好脾气果然是装出来的,光看他下属对他那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绝对不是个善类。
“怎么?想好要利用我的地方了吗?”说到正事,她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李佑却在听到她说‘利用’两个字时,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小刺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强忍着将她抱过来的冲动,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