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石乳精花虽然是天地灵物,可是比起这一整个凹洞内的灵药比起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的沧海一粟罢了。所以这完美无缺的循环根本不会有人打破。”花初七放下手中彩色琉璃瓶,皱了皱眉,又拿起了另一个外观普通的药瓶。
听了这么多,白宿的脑子里像是当了机一样,一点一点的将两个人的话整个在一起,脑中仿佛划过了什么关键信息,只是消失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抓住。
盯着手心的药瓶,花初七眼里露出一抹欣然的神色,口中不慌不忙的帮白宿解开了最后的谜底,“你以为你得到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灵物,人人艳羡,正开心的找不着北,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在那个灵物下面,还有数不清和这一样甚至更加难求的灵物。你,又是作何感想?倘若在出时空阵界时那个拿到了钟石乳精花而得意洋洋的人,得知了这一点,这一切的设计。算不算是一个绝佳的恶趣味了?”
恶趣味?
白宿听完,只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塌陷了,额头冒着冷汗。谁都知道,每个时空阵界百年方才一现,几乎没有人能够第二次的进入到同一个时空阵界中,可以说一旦出去了,就再也进不来了。可是,在出时空阵界的时候如果有人告诉他,他自以为了不起的得到只是沧海一粟,并且沧海和一粟紧紧间距了一堵石壁……
天,真的会有人当场吐血三声力竭而亡吧。毕竟没有什么比成功近在咫尺却失之交臂来的让人心塞了。
在他的印象中,像大帝这种传说中才有的人物,本该不苟言笑,一本挣了的接受着世人的崇拜,不曾想,竟然是这般的……恶趣味十足。
“哈,终于被我发现了。”花初七一声兴奋的大喊,将白宿才冷汗岑岑的情绪吸引了过去,只见花初七一手拿着一个彩色光芒的美丽药瓶,一手拿着一个光泽暗淡的普通药瓶,眼里带着闪亮的神色。
花初七刚才一边碾压白宿的智商,一边可没闲着,她一直忙着在弄清楚一件事情。眼里露出深邃的目光,花初七其实从她一进入复洞之内,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那就是凹洞里的彩色与彩色,光华与暗淡的明显反差交叠在一起。
普通人一看到两个截然不同的药瓶,第一反应肯定都像白宿一样,会拿起明显更吸引人眼球的彩色斑斓的药瓶。可是她的第一反应反倒是石室主人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她可不相信他是为了好玩才搞了个反差。
在鸿蒙肯定宠溺的眼神中,花初七微微勾起了唇角,这才悠悠说道:“外观鲜丽明亮的,是为毒药;外观普通暗淡的,是为良药。”字字珠圆玉润,一口道破了其中的玄机,说完,花初七还歪着头,便身旁的鸿蒙问道:“你得到的答案和我一样吗?”
鸿蒙清冷无波的脸庞上,因为身前女子再次破冰,洋溢起了一丝笑意,宠溺的轻声道:“阿七果然最聪明了。”
白宿默默在一旁呆着,自动屏蔽了二人之间的甜意,手心紧紧的攒着刚刚喝下去的生肌液的空瓶子,眼里满满是触动。倒不是因为心疼被他一咕噜直接喝下去的是极品等级的贵重药,而且他眼前忽然浮现出,方才从头到尾被花初七拿在手里的这瓶,原来,是她一早就知道然后为他准备的。
无端的,白宿心里就充满了感动的神色,看着气质卓卓的女子,心里更是坚定了一颗强大的心。大手一挥,就将生肌液的空瓶子也放入了储物腰带中。
事实上,白宿完全忘了,他会有这一身伤完全是因为某个小气的男人生气的结果,而花初七虽然确实有想要帮一把他的意思,其实更重要的是为了给自家男人收拾一下后路,虽然无惧,但是也不想惹是生非的好。唔,可怜的白宿,不知道知道真相会不会再次吐血心塞。
“还活着没?”耳边突然传来的女声把白宿带回了现实,一抬头就看到花初七双手都拿着不同的药瓶,眼里满是嫌弃的看着他,语气也充满了不耐烦。
白宿这才猛的想起刚才花初七说的话,好像,要他帮忙干活来着……
极品生肌液可不是盖的。这一肚子下去,现在白宿整个人不仅完好如初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而且他的身体里面还留着浓郁充足到化不开的灵气给他使用,当下,花初七就见白宿一撸袖子,豪气十足的大喊一声:“得令!你要我干什么尽管说吧,不过先说好,我不通药理,我最多帮你把它拿出来。”
花初七闻言狡黠一笑,摇了摇头,对着白宿露出可以说的上温柔的笑容:“不用你动这些宝贝药瓶,你要做的,喏,在那儿。”说完,手指指向了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