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落单在这林间,又有那么多天幽派众,一定会有危险。
可楚襄拦住了他。
楚襄要他去找,殷慕晴一来是跟着他的,是他把她弄丢的,二来,哪里有毒,是什么毒,他都知道,天幽派众他也有银针对付,比他去绝对是要安全些。
离去前,楚襄给了南宫樂很多药粉,用来给他们自护。
殷慕晴是逃离间,脚崴了,可又怕给他们添乱,就在后面忍着,走着走着没发觉就落下了。
她现在一个人好像都动不了了。
有些无助,又那么害怕,可依然毫无办法,又不敢大喊。她只能想办法让自己躲起来,尽量不被天幽派的人发现,然后再等等看,能不能等到他们的人。
可是她最终没有等来他们那边的人,等来的是烛。
绣花的白底靴鞋一尘不染,而除了那脚,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阴邪跟可怖。
殷慕晴看到烛的那一刻,只觉得,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她见不到哥哥了,更见不到娘亲了。
烛把手臂立在膝头,蹲在殷慕晴身边,打量着这小丫头。可看不出是何门何派,而且对她这天幽派人,看起来没有多少憎恶,满眼更多的都是一种万念俱灰。
“喂,你怎么不动手?我可是天幽派的人,你不想杀了我?”
殷慕晴假装看不到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目光乱转。
“别是个傻子吧!”烛嘟囔。
这边殷慕晴说话,可目光依然没个落定的点:“出手打你才是个傻子。”好似自顾嘟囔。
烛听她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调,还有些忍俊不禁的。
有点意思。
“你谁啊?哪门哪派的!”
殷慕晴继续转她的眼珠子:“无门无派。”
烛觉得她不像撒谎,于是又问:“无门无派,就敢来这儿?”
殷慕晴的目光突然落下来了,落到烛的衣服上,接着叹了口气:“原本只是想来见识见识,可没想到,就要葬送在这儿了。”
她倒知道危险了。
她还以为她不怕呢。
“姐姐。”殷慕晴突然看着烛,无比恳切道:“你用毒那么厉害,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你有没有那种没有多少痛苦,就可以死去的毒药。”
毒药,还想没有痛苦?
她烛还是这辈子第一次听说。
更是第一次有人见她,直接让她给个痛快的。
这是真天真,还是跟她这儿装傻充愣地演天真呢!
“你知道我是谁?”烛半真半假问她。
“阿襄说过,最毒不过烛。所以我知道。”殷慕晴一想到这个就更难过,她就想死的最少有尊严些,可,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成全她。
阿襄?
烛记得,是风翎寒身边那个满脸淫意,又解了她血蛊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