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姝!真的是你!?”殷洛过来庭院中央,质问道。
“夫君。”柳卿卿回首唤,并圆场道:“如姝妹妹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再继续下去,不管是对谁,都是加倍地伤害。”
“我问的是如姝!”殷洛肃然道。
如姝摇着头,可是面对殷洛,她竟然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谎。
就那样又低首着,泪目着,可怜着。
可却也是自食其果。
“如姝,你回去吧,不管你是想留想走,都可以,但是我也再明确告诉你一遍,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不会要你的。如果你能安分着,殷家堡依然会敬着你。可是,如果你喜欢自找麻烦,那就没有办法了。”殷洛对其一副彻底失望地样子。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原谅她这一次,不代表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他还能原谅她。
“卿卿,这次你就委屈些。”殷洛又对柳卿卿安慰道,语气十分温柔。
“有夫君的信任,与爱护,卿卿不委屈。”柳卿卿眼眸中饱含深情地凝望着他。
殷洛有些不适应,又觉柳卿卿又让他见识了——她这做戏的本事,真的是随手就来啊——然后略显不自然地离去。
如姝这边起身,最后对柳卿卿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卿卿的面容恢复平静,对她的平静,也是对她最真实的态度:“如姝妹妹这般迫不及待地维护我,不觉得有些太过着急了吗?”
如姝的眼眸颤闪着。
就因此被识破了?
武,她惧怕南宫樂,聪明,她比不过这个柳卿卿,看来,她这一生,就注定是个失败者了。
罢了,命已至此,她还能怎样。
如姝抹去那真假参半的泪痕——先前是假,之后是真——转身,回屋了。
柳卿卿望着那已经不止是悲哀,而是凄惨的背影,摇了摇头。
结束了?
人家一睁眼起来有戏看,都会觉得是提神醒脑的,可她看了这一出,怎么觉得,还愈发困乏了。
打了个哈欠,南宫樂到庭院中,她要开始练剑了。这地方也该让给她了吧。
“南宫小姐。”柳卿卿对南宫樂施礼。
自那第一日,南宫樂让她直接叫她南宫小姐,她便一直这么叫了。
南宫樂没搭腔,只看了看她,便要开始练剑了。
柳卿卿又开口打断了她:“南宫小姐,应该不会也看不起卿卿吧?”她平时亦真亦假,有时自己都分不清了。不过这句话,是她发自内心真想问的。
或许,还很在乎她的答案。
南宫樂望了望她,开口:“我这个人,不懂得看不看得起谁,反正谁要招我呢,我会直接用剑跟她说话。但如果与我无关,我不会无聊到去管别人到底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