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摇摇头。“南宫寒野后来把那本日记本交了出去,做为告倒安妮的证物之一,现在在哪里,我的确不清楚。”
“野儿有看过吗?”他其实最在乎的是这个。
洛映水还是只能用摇头表示。“他在之前没有看过,因为他说要保留弥纱儿的秘密,坚决不会翻看这本日记。后来有没有看过,我不清楚。”
“哦。”南宫鹰哦一声,越过洛映水直接走出了门外。
阴暗的灯光下,南宫寒野独立窗前,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大口大口地吐出烟圈,似乎要将心中郁积的情绪全部吐出。
今天,法院退回了曾经作为证物的日记本,此时,正安静地躺在桌上。
他第一次想要一探弥纱儿的内心,想要知道,她到底对自己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打开之后,才发现这惊人的秘密。他不仅知道了弥纱儿与父亲的恋情,还知道招标之前,南宫鹰就通过她知道了他的底价。
而她帮助他,也是因为他比他的父亲更为专一,更有可能让她得到幸福。
她把自己下半生的幸福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以期通过这件事,取得他的信任,借以攀上枝头做凤凰。
她那么清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思?就算她以前所做的一切是被逼无奈,但从此时开始,她便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南宫寒野有一种感情被欺骗的感觉,他对于所谓的情爱,忽然不再那么坚信了。
连弥纱儿都可以这样对待他,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值得信任的?
父母离异的打击令他无法再打开心悱接受爱情,直到弥纱儿出现。现在,她的日记本再次将他打开的心门关闭。
“野?”洛映水走进来时,差点被满屋的烟味呛到。她咳嗽着,透过烟雾,看到了立于窗前,孤独落寞的南宫寒野。“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怎么就抽起烟来了。”
她走过去,想要将他手中的烟抽走,他却倔强地一抬手,拒绝她的关心。
“你怎么了?”洛映水不解。
“你们女人到底都在想什么?”南宫寒野皱起眉头,带着痛苦的感觉,沉声问。
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洛映水无意间扫视到桌上的日记本。“你看到了什么?”她指指本子,小心地问。
“该看到的都看到了,难道你没有看到吗?”
洛映水摇摇头。
“你难道不知道弥纱儿曾经和我父亲的关系?”南宫寒野似乎生起气来,带着质问的语气问她。
“我……也是才知道的。”她不过在昨晚与南宫鹰交谈时,知道了这事,她也是相当惊讶的。
“我是不是相当失败,在感情上?”南宫寒野第一次流露出挫败的表情,洛映水有些害怕,他这种颓败的模样同时又令她心生可怜。
走前一步,她想握上他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吗?”
“不!”洛映水没有再走近一步,“有些事,我一开始就知道,比如说弥纱儿到南宫别墅来的目的。我那时也以为,她不是真心爱你的,但后来,我看到了一张纸条,她夹在日记本里的,写给你的一封信。”
“在哪里!”南宫寒野大吼。
南宫寒野的手颤抖着,几乎要将薄薄的信纸撕破。泛黄的纸上,写的都是弥纱儿发之内心的话,原来,她一直等待着他去窥探她的内心世界,她的心事,而自己,却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弥纱儿甚至冒着可能被他抛弃的危险,将日记本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并留下了这封信,只是想向他证明,自己是多么地爱他!
“我真是个混蛋!”南宫寒野骂自己。
“不是的!”洛映水否认着,“你对于相信的人无条件地相信,这让我感动。你对弥纱儿的爱,虽然一度令我反感,但这正证明,你是一个专一的人。”
“那么,你决定接受我了吗?”南宫寒野走近一步,将她圈在自己的臂间。
洛映水摇摇头。“我还需要时间考虑。”
“那到底是多久?我们已经有了第二个共同的孩子了,不是吗?难道你要它生下来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南宫寒野的追问令洛映水的思绪更加混乱,她既不希望孩子没有幸福的家,也不愿意稀里糊涂地嫁给南宫寒野。
两相权衡,得不到满意的答案。现在,她知道,还不是答应结婚的时候。
“再过段时间吧。”她祈求道。
南宫寒野没有再逼她。“好吧。”他为她拂去额际的一丝乱发,庞溺地看着她,“我会等,一直等到你愿意嫁给我为止。”
……